算是一点小小的报复。
报复每次被弄到哭、明明有告饶却依旧得不到缓解的人,都是我。
但这种被我占据上风的局面,并没有持续多久。在床上总是不能持续多久。我恨。
他很快察觉到了什么。
把侦探的看家本领此刻都发挥在了我的身上。
就像摘取夏夜里盛开的玫瑰。
又同盛下天光未泄时的晨露。
被细细碾磨、逐渐糜烂,挤出花汁来的柔软花瓣,只独独装进了他一个人的碗里。
我终究还是松了口。
各种意义上的,都松开来。
答应他。
允许他。
接纳他。
我以为婚后的生活会有什么不一样的改变。
大家都说结婚了之后会怎样怎样……之类的。
可是、好像、没有。
我感受到的唯一的变化,可能就是出门的时候别人会称呼我为“工藤太太”。
可是我的姓在法律上并没有进行修改。
仍然还叫绫月芽衣。
妈妈说,绫月家的女人没有一个是在婚后改姓的。这是家族的传统。
我难得觉得这个传统不错。
新一他也对此没有意见。
只不过,他会偶尔用“工藤太太”这个称呼来叫我。在这样又那样的时候。好像这么叫我,再让我去回应他,是一件什么很值得开心的事情。
我当然会去回应他。
这毕竟是我成熟的老公难得还保留下来的一点小幼稚。
我还是很珍惜的。
在这种一直保持热恋、甜蜜,如胶似漆的婚后状态下,我们又度过了三年。
都说七年之痒。
我们好像刚好卡在这个时间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