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真的,客观上就是真的!”
“那我主观上高兴。”
“……”
谢珩手掌摩挲着季眠的蝴蝶骨,“我信你。”
只要从季眠嘴巴里说出来的,无论真假,他都信。
还好季眠不怎么会说那些甜言蜜语。不然他要是挨个听完,真的会完蛋的。
学期末考试结束,谢珩的各门成绩往下滑了一点点。
虽然没影响到满绩,比起上学期几乎全部课程都稳在九十分以上的高分,差距还是有的。
跟季眠开始谈恋爱的一个多月里,谢珩上课时很难将精神集中在课堂上,加上回家后松懈学习,最后的结果便在成绩单上有所体现了。
季眠很严肃地跟他讲了一大通道理,他知道谢珩是准备攻博的,不希望因为自己影响到谢珩的发展规划。
“我心里有数的。”
谢珩同他解释。大学的课业,对他而言都不难,就算一学期不去上课,最后半个月考试周临时突击他也能保证拿到一个不错的分数。
但季眠没信他。“还好咱俩高中的时候没碰见,那时候谈恋爱肯定影响学习。珩哥,早恋不适合你。”
“是吗?”
谢珩皱了下眉,把季眠这话翻来覆去地想了好几遍。
他还挺想在高中跟季眠做同桌呢。
*
两人的热恋期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如果不是大四季眠离开学校实习,而谢珩顺利推免顶尖高校直博,被导师提前拉去干活,他们的热恋期估计还要更久。
校招找工作的时候,季眠选择签了谢珩学校所在城市的公司。
谢珩的学术道路走得还算顺利,硕博连读五年,之后就一直留在大学里,做研究之外,偶尔抽出空给学生上课。
季眠就过得相当随性了,他不喜欢干同一个工作太久,谢珩评上教授的时候,季眠工作就已经换了六七个了,职业发展如同脱缰的野马,到现在从事的工作跟大学所学专业完全不沾边。
要不是还有一个谢珩,他舍不得离开太远,季眠能把整个地球都转一遍。
过了三十岁,谢珩作为学校学院的主力军之一,由他主导的事务越来越多,也就愈发忙了,每天忙完学校的事情回到家里,季眠都已经准备入睡了。
各种方面的原因叠加在一起,导致三十多岁的时候,谢珩过得比大学那会儿还要压抑,总是不知足,不满足。
他的生活重心只有两个,季眠和工作。
季眠的重心同样只有两个,上班和谢珩。但跟谢珩不一样的是,季眠的重心之外还延展出了无数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