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像个欢快的导游,领着几人前往郊外的一家会所。她时不时回头,滔滔不绝地向大家介绍着即将抵达的会所。
终于,那座隐匿于郊外的会所到了。它宛如一座宏伟的私人庄园,这里居然有一座人工堆砌的假山,山下一湾人工湖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平滑的湖面在阳光的轻抚下闪烁着金色的碎光,湖岸边精心修葺的小径蜿蜒曲折,几株垂柳依依,细长的柳枝随风轻舞,似是在与湖水低语。湖边,几位钓客悠闲地坐在那里,他们身着精致的休闲装,身旁摆放着专业的钓具,专注地盯着湖面,手中的鱼竿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偶尔有鱼上钩,钓客们熟练地收线,脸上便会泛起一抹满足的微笑,仿佛世间的纷扰皆与他们无关。
温宁满脸自豪,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这是我爸爸的一个挚友精心打造的会所,瞧瞧这景致,是不是如同仙境一般?在这里,不仅能品尝到来自世界各地的珍馐佳肴,还配备了顶级的健身设施,无论是想要放松身心,还是尽情挥洒汗水,这都是不二之选。”
苏妍听到这话,眼神中闪过一丝错愕,她微微蹙起眉头,心中暗自疑惑:在江宁生活了这般久,自认为对这里的大街小巷、各种场所都有所耳闻,怎会对如此奢华的会所毫无知晓?
“这里实行严格的会员制,每年所需缴纳的会费颇为不菲,所以只有少数特定人群才有机会涉足,寻常人很难知晓此处。”
“我们可不就属于那些寻常人,对这地方自然是一无所知。”苏妍带着调侃的口吻回应着,
温宁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妥,她的脸颊迅速泛起红晕,眼神中带着一丝慌乱,连忙解释道:
“哎呀,我真不是那个意思。”温宁愈发窘迫。
姜猛却只是淡然一笑,他抬头望向天空,心中思绪万千,如今这世道,有钱人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然而真正能让他们尽情挥霍财富、享受独特体验的地方却寥寥无几。他们大多热衷于奔赴国外,将大笔的金钱倾注于异国他乡,这无疑是在为他国的经济发展添砖加瓦。如今这会所的存在,倒是能将这些外流的财富截留下来,为江宁的经济注入新的活力,这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我们进去吧,里面的美食定会让你们大饱口福。”温宁像是急于摆脱这尴尬的局面,一把拉住苏妍的胳膊,快步朝着会所走去。
冯静在后面焦急地呼喊:“等等我们啊。”她的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内心陷入了两难的挣扎。她想追随着温宁,可是又不舍姜猛,她咬着嘴唇,眉头紧皱,双手紧紧攥在一起,不知道是该先追向温宁,还是留在姜猛身边。
姜猛看着冯静那纠结的模样,不禁轻声笑了出来。心想:冯静这丫头就是如此单纯,心里想什么都写在脸上,这样的性格在这复杂的世界里倒像是一股清泉,或许也正因如此,她更容易收获纯粹的幸福吧。
温宁和苏妍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会所的大门内,姜猛和眼镜妹则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刚踏入会所,一股奢华的气息扑面而来,大厅的穹顶极高,悬挂着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无数颗水晶在灯光的映照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如同一颗颗璀璨的星辰坠落人间。墙壁上镶嵌着华丽的金色雕花,地面则是光洁如镜的大理石,每一块大理石上都有着独特的纹理。四周摆放着的沙发和茶几皆为欧式古典风格,精美的雕刻工艺彰显着无与伦比的奢华。
姜某注意到,这里的服务员和服务生们个个身姿挺拔,面容姣好,他们身着统一的制服,步伐轻盈而有序。男服务员们头发整齐地梳理着,眼神专注而有神;女服务生们妆容精致,脸上始终带着礼貌而亲切的微笑。不难想象,他们定是从众多应聘者中精挑细选出来,并且经过了长时间的专业培训,才能在这高端会所中展现出如此卓越的服务素养。
温宁和苏妍走进了一个包间,冯静此时也顾不上姜猛了,她提起裙摆,急匆匆地朝着包间奔去。姜猛则依旧迈着他那沉稳的步伐,慢悠悠地走向那个包间,他的目光在会所的走廊里四处打量,欣赏着墙壁上挂着的一幅幅艺术画作。
忽然,旁边一个包间的门猛地被推开,楚奇走了出来,他看到姜猛,瞬间愣了一下,很快他的眼睛里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他一个箭步冲到姜猛面前,伸出手死死地拉住姜猛的胳膊。
楚奇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大声吼道:“姜猛,你是跟着雨萌来的吗?你还要脸吗?”
他心中的愤怒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在他看来,姜猛既然已经和雨萌分手,就不应该再出现在这里,这无疑是对雨萌的一种骚扰。
柳雨萌也在这里,姜猛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这里可是高端会所,不是会员根本进不来,你是怎么混进来的?”楚奇依旧不依不饶,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姜猛,仿佛要在他身上看出一个洞来。
那个包房的门敞开着,姜猛顺势望去,只见司庆涛和柳雨萌正坐在里面。司庆涛身着一套昂贵的定制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看到姜某的瞬间,他故意将手轻轻搭在柳雨萌的肩膀上,手指还微微弯曲,似是在宣示主权。
柳雨萌坐在那里,姜猛能看出来,柳雨萌应该是喝了酒了。她的脸颊绯红,像是被天边的晚霞染过一般,眼神中带着一丝迷离。
柳雨萌身着一件淡紫色的晚礼服,礼服的领口镶嵌着一圈璀璨的钻石,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她的头发盘成了一个精致的发髻,几缕碎发垂落在脸颊两侧,更增添了几分妩媚。她就那样静静地坐着,对于司庆涛的举动,她既没有抗拒,也没有迎合,只是目光与姜猛的对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