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胡静姝,他小时候倒是见过几面,后来长大就不曾见过了,即便后来他封了胡静姝为大将军,也不曾与她见过一面。
当初胡静姝带着自己的小队杀进敌军军营,生擒了敌军将领呼延野,但自己也受了重伤。
当时胡静姝重伤,无法回京,他也就没让她回京,让她好好在营地养伤。
然养好伤之后,胡静姝跟谢平安又被他一道圣旨送去了西陵关。
仔细想想,胡静姝和谢平安去西陵关已经四年了。
他想着要不要将胡静姝跟谢平安召回来,但这念头刚起来就被他压下去了。
西陵关过去便是大顺朝,大顺朝跟大和朝一样对大夏虎视眈眈,他若将胡静姝跟谢平安召回来,西陵关怕是再难安宁。
他看了眼谢绥的考卷,答得中规中矩。
“朕记得这谢绥不是自小学武的吗?怎么会参加科举?”
这方面范全还真知道一点,“听说是谢将军和胡将军写信让他从文的。”
墨九卿有些意外,“还有这种事?”
“是,不过,具体是因为什么,老臣并不知晓。”
墨九卿点点头把谢绥的考卷放到一边,又继续看。
“范卿可有特别中意的考生?”阅卷期间墨九卿又问范全。
范全咳嗽一声,“皇上,其实老臣还真有一个学生特别满意,不过我与另外几个大臣讨论过后,他们觉得此人的文章太过浮夸,想法也太过天马行空,不切实际,有夸大的成分在其中,所以我们讨论过后,把他的考卷被放在了最底下。”
墨九卿闻言已经猜到了范全说的是谁,于是他果断将最后一份考卷单独抽了出来。
果不其然,最后一份考卷正是夏哭夜的。
墨九卿从头到尾仔细阅读了夏哭夜的答卷,看到最后,墨九卿笑了。
他这次出的题仍旧是民生问题,而夏哭夜围绕着这个问题一点点铺开,在一份小小的答卷上给他们绘制了一个无人敢想的未来。
按照那些人的思想来看,夏哭夜的答卷的确是过于浮夸,不切实际了。
“那些人说的文章浮夸,想法太过天马行空在何处?”
范全正色,“此考生在文中写到要想富先修路,还有什么先富带动后富,让大夏朝的经济运转起来,要提升大夏朝的商人地位,甚至其中还写了一种名为水泥的东西,这东西咱们尚且见都没见过,所以几位大臣便觉得他只是在臆想罢了。”
墨九卿摇摇头,“你们不曾见过,但朕见过,他这答卷上所说的事,青州府正在一一施行。”
范全想起了一年前墨九卿因为青州府一事大发雷霆一事,他顿时恍然大悟。
说话间墨九卿也看完了十份考卷,看完考卷,他心中也有了考量,“好了,第一名就定夏哭夜吧,朕看他不仅是今科会元,还是青州府解元,这状元郎也给他吧。这几年大夏朝沉寂太久了,正好多点喜事活跃一下,也让大顺大武好好看看咱们大夏朝并非无人。”
“皇上说的是,三元及第,咱们大夏朝至今为止只有太祖皇帝在世时出过一个。”范全笑道。
墨九卿心情也极好,之后他又挑选出榜眼跟探花。
历朝历代的探花郎都是要长得好看的,本来以夏哭夜的姿色,就算他不是状元,那探花也非他莫属。
但人家偏偏要靠实力取胜。
“这榜眼……”墨九卿在两张考卷上徘徊不定,“范全,这许淳,朕记得没错的话,他好像是当年大理寺少卿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