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着女人的睡容,我忽然想起来,虽然衣服面容别无二样,但那人可不曾嫁过人。
年纪也要小上一些,因此比这人倒是开朗,也比她要不谙世事。
然而那人不过是乡下的小姑娘,却比不得这女人的娇弱,也比不得……
我惊觉回神,掌心缓缓向下移,不知不觉间,已经触碰上她柔软的唇瓣。
湿热急促的气息烫得我浑身一个激灵,慌张地敛息收手。
正要起身离去之际,身后却突然传来女人一声呢喃:「阿淮……」
我脚步一顿,回头看去,女人并未苏醒,但干涩的嘴唇艰难地一张一阖,喃喃呓语着什么。
我没有将她身上的伤彻底治愈,也是怕她突然醒来。
尽管此时我是虚无的状态,我依然下意识感到心虚,害怕被人发现,所以不敢面对。
烛影轻摇,灯快燃尽了,室内一阵明灭,我索性挥袖将烛灯熄灭,就此销声遁去。
10
没几日,偌大的秦府已经变得十分空荡,我却愈发在一种莫名的不安中备受煎熬。
我不知道那种不安从何而来,可能只是因为那个女人的一句话。
因为那个女人在病到如此地步的时候,心里仍惦记着,念着秦淮。
秦淮是如此喜欢吃她做的果干,这也是她唯一能给他的最好的东西。
我五味杂陈地吃着那女人留下的枇杷干,忽然想起我娘也是如此。
我们这一族并不吃活物,专吃瓜果。
在我修得人身要下山历练的时候,我娘也是明明万般不舍,万般想要挽留。
仍只是塞给我一罐子的果干,让我留着路上吃。
而那其中就有好些枇杷干,用的是我们所住洞穴前那棵高大的枇杷树上的果子。
但在娘死后,我便再也没有碰过这些,因为也不会再有人给我做了。
我娘是个温柔的人,到死的时候也没有怪罪我任性,也没有怪罪我轻信于人。
或许……那个女人也是。
我不由自主在心里这么觉得。
我知道我总改不了轻信于人的毛病,但是我信,或许这其中真的有什么误会呢?
这么想着,我连忙唤来门外的丫鬟,让她去将秦为礼请来。
「堂少爷?」丫鬟疑惑地呢喃,「三少爷,您不是关了堂少爷两个月的禁闭么?」
哦对了,前几天我答应了秦二爷的请求,不过条件是罚秦为礼两个月禁闭作为惩戒。
「那我亲自去找他。」我说着便急匆匆地出了门。
见到秦为礼的那一刻,我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明来意。
「哈?你是在问我那个婊子是不是自愿与我联手毒害你的?」秦为礼惊讶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