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晕着少年浅色的睫毛,浅色的眼睫。
浅色的语声,像不在此世一样的、平静地过分地叹出。
“这样啊。”
。。。。。。
“原来【他】就是这样操控你和夏油君的啊。”
————
操控。。。。。。?
什。。。。。。
“诶、”
在顺势思维一下被打断的时候,大脑也会一瞬空白,只来得及回头,看向因为神情过于平静而显得很可靠的少年。“。。。。。。什么意思。”
远山晓这次听到五条悟的声音眼眸才动了动,像是终于从某种机械的思考里抽回了神,看向五条悟。
“五条君为什么下意识会觉得是那山村里的人做的呢?”
“因为——”
一般人的思考不会这样快,但是反驳表达的欲望又总是先于思考。所以先会拖曳出这样的声音,然后再在中途灵光一闪时——
“因为——等等、你刚刚不也是觉得这是那山村里的人做的吗?”
拿出其实并没有经过严密思考的论据。
“我说是就是了吗?”
远山晓顺势反驳道,又笑了下反问,“五条君这样容易被影响呀——”
五条悟听这话炸了下毛正要反驳,话要出口又拧眉低下头思考,这次似乎是打算在反驳的逻辑上多思考一会儿——
“影响五条君思维的应该不止我吧。”
但远山晓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
“被影响的也不止五条君吧。”
“操控别人的时候,当然是不会让猎物觉得自己被操控了的,周围环境设置暗示,计划一些突发事件强调暗示词,不断用令人信服的权威身份在心理序位的上层进行指引——最终让你自己思考,自己得出答案——得出——”
远山晓笑了笑,抬头,又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明明也有,山村里的普通人都被诅咒师或咒灵杀了,那对姐妹是因为有术式有用所以才活下来被做人质的可能——明明还有许多可猜测的其他可能——”
“五条君,”
远山晓喊了下五条悟的名字。
“为什么你会得出唯一的答案?”
五条悟瞳孔生理性地缩紧,喉头发紧,喉结滚动时目光还未完全聚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