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手腕就被捏住了。
裴景川没有动作,手指却收得很紧,声音冷硬,“发这么大的火,是心疼裙子吗?”
姜音赌气,“当然,在你眼里不起眼的垃圾,对我来说是宝贝。”
“那三年我送你的奢侈品你嗤之以鼻,放在柜子里落灰,顾宴舟买的就是宝贝?”
男人嘲弄一笑,脸色冷冽了起来。
姜音扯了下唇,“你是在吃醋吗?”
裴景川松了手。
“不,我只是感慨姜老师你的演技。”他讥讽道,“在我面前表现得那么刚烈,说跟顾宴舟永远不可能,实则早就做好了攀高枝的准备。”
他发狠起来,嘴巴如毒蛇,“不过这一招对男人来说确实很有用,嘴上说不愿意,腿却随时都能为他打开,最适合顾宴舟那种没谈过恋爱的直男。”
姜音一愣。
他们虽然三年厮磨,缠绵悱恻,但是那段关系见不得光,一直都是姜音心里的刺。
可现在,他用那样的话来侮辱她。
随时和别人上床?
原来自己在他心里是这样的人。
姜音手指发抖,又死死的攥住,胸口局促的起伏着。
可她什么都做不了。
不能撒泼打滚,乱打乱砸,更不能扇他两耳光,怒吼叫他滚。
她踉跄着回了卧室。
用力关上门。
裴景川未曾来哄她。
似乎觉得,今晚的兴致已经被打扰了,没了劲。
外面彻底安静。
姜音无力坐在床沿,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楼下,裴景川坐在车内,又抬头看了眼窗户。
他火气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