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人沉默不语。
连这人的聊天对话框里,也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苏珍从欧洲回到美国之后,主动提过要偿还那箱崭新的行李物品,再次被daddy拒绝。
此后两人的沟通氛围变得愈发疏远。
苏珍嘴里咬着项圈上的戒指,记不清今天是第几次点开daddy的头像。
明明自己早就跟他再三说过,今天是自己的毕业典礼,他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
难道他已经默认明天开始就要自动解除契约?
午夜零点一过,两人算是什么关系?
今天算不算是最后的表白机会?
想跟他告白……到底应该怎么说。
红砖房里只亮着卧室床头的一盏落地灯,一片静谧安宁的氛围。
苏珍靠床坐在地垫上,心里却是无比焦躁。
她在备忘录里敲出长长的自剖告白,又逐字删掉,转去聊天软件界面反复查看有没有新消息。
仿佛一团雾堵在胸口,好想抽烟。
ruleno:自慰、抽烟、喝酒需要提出申请。
一想到有事情可以向对方汇报,苏珍飞速敲下消息发送过去。
苏珍:“daddy,我想抽烟。”
daddy很快回复:“准。”
平日里自己说想抽烟的时候,十次有九次他是拒绝的,怎么这次就一个“嗯”字?
得了应允,苏珍反而更不高兴。
连起身都觉得麻烦,跪着用膝盖挪到床头柜旁边,从抽屉里摸出绿摩尔薄荷味香烟,引燃叼了一根在嘴里,长长地吐雾。
香烟才抽了一口,夹在指缝,苏珍又提请求:“daddy,我想喝酒。”
daddy:“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