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天犬轻哼一声,微微仰起下巴:“没我主人好。”
关键时刻顶用的还得是他主人,当年与那花果山的孙悟空大战一场,哪吒可是败了的,最后是他主人二郎真君收的场。
喜恰没接话,哮天犬复又一顿,反应过来:“你还说你没有不高兴,明明就是不高兴了。”
“”她才意识到她一下说漏了嘴,有几分尴尬。
“怎么不高兴了,不是哪吒惹你,是在天庭觉得不舒服吗?”哮天犬追问她,“你告诉我,我保准给你出气!”
他一激动声音太大,引人注目,喜恰慌了,想回头去捂他的嘴。
“天庭本来也没什么好待的,你既然喜欢灌江口,不如就住在这儿——”
话还没说完,哮天犬忽听见后头有声响。
“哮天。”这是他主人的声音,是提醒他注意言辞。
“软软。”这是哪吒的声音,听不出来什么情绪。
他听不出哪吒的情绪,喜恰却听得出。哪吒好似又不太高兴了,她忙收回要去捂哮天犬嘴的手,还下意识将手背在了身后。
小少年将她从秋千上捞起,瞥了哮天犬一眼。
“男女授受不亲。”他似乎是咬着牙说的,又装做很平静,“你俩不许挨得太近。”
杨戬端持折扇,面色间起了一分迷惑,却更像是了然于胸,故意戏谑:“两个小孩儿闹着玩罢了,三弟这是怎么了?”
“哮天犬几千岁,也叫小孩儿?”哪吒抿了抿唇,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不舒服,言辞都犀利了些。
杨戬替他扇了扇风,笑了一声:“他只是与你的小灵宠荡会儿秋千玩。”
“我的小灵宠。”哪吒重复他的话,似在强调,“杨二哥,我还有事,先行告辞。”
哪吒的确是风风火火我行我素的小太子,说来就来,说要走就走。风火轮生于足下,不过瞬息就带着喜恰腾去空中了。
待到只有他二人在云间,他的神色还有几分不自然,向喜恰开口。
“回家了。”
喜恰瞧着他,也觉得他怪怪的,但还是依着他的意思点点头。他的手还扣在她肩膀上,她一顿,又反手拍了拍他。
哪吒神情有几分诧异,抬头看她,却见她顾盼生辉,笑得很温柔。
“小主人。”她喊他,向他道谢,“谢谢你带我来灌江口玩,我很开心,现在不难过了。”
云间的风还有些冷,云雾缭绕在她的发间,阳光浸在她温柔的眼神里,哪吒微微一怔:“那就好。”
“嗯嗯。”喜恰笑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