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回来,今天就约你见面,看来生怕你去别的地方。”
步清涵慢慢的左右晃着脖子,“如果不是记得她当初帮我说过话,我才不会来。驰野那污秽之地,给我多少钱我也不回去。”
余光瞥到步清涵的动作,司若心关心:“颈椎病又犯了?”
“就没好过。”步清涵道,“不过这会儿不是,昨晚换了枕头没睡好,早上醒来发现落枕了,现在还疼。”
司若心没忍住笑,她知道步清涵有认枕头的毛病,“那怎么不把枕头带回来?”
“我那大牌包包都不够行李箱装的,还带枕头?邮吧,又不值得。”
步清涵手抓在后颈,轻微晃动着,落枕不是病,疼起来是真要命。“家里枕头也是我以前枕的,只是它恨我抛下它五年不归,跟我装不熟呢,慢慢习惯就好了。”
“一会儿让闻姨给你看看。”
“好啊——”步清涵戛然而止,转头看向司若心,“闻姨?你要带我去闻姨那?”
“嗯。”
手机上司若心并没有说要带步清涵去看医生,不然以步清涵的性子,势必不会上车。现在车行驶着,门关着,她也不怕步清涵跑了。
司若心说:“让闻姨看看你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要是不行,开些中药吃。”
步清涵一点不带犹豫的,直接拒绝:“我不去,一去闻姨那,我爸妈不就知道了?”
“就该让谢姨知道,好好管管你。”司若心这么说,可是说话的语气却很柔,不是在责备,更多是对步清涵的担忧。
“可别,那些学生就够她操心的了,再一担心我,我怕她身体受不住。”
司若心嗯了声,“放心吧,我已经跟闻姨说了,让闻姨帮你保密。如果有人问起,带你去看医生也只是检查。”
“那就行。”
步清涵提起的心稍稍落下,冲司若心笑,“司司,你好贴心。”
司若心瞥了她一眼,回过头,盯看前方的车况,笑着道:“你好恶心。”
步清涵笑弯眸。
路上闲聊时,司若心道:“影儿明天回来对吧?”
步清涵摇头,“不知道,她没跟我说具体时间,只说这两天。”随即问,“你怎么知道她明天回来?”
“她跟我说的。”
“啧,你是她亲姐还是我是她亲姐?”
“你们不是有什么都跟我说?”
这句话是真的。她,步清影,闻沛,三个人有什么事第一时间一定是跟司若心说。
如果用两个字形容司若心,那么步清涵会给出:温柔、靠谱。
这两个词简直就是司若心的代名词。从小到大,步清涵遇到形形色|色的人,但两个词全都能放在身上形容的,只有司若心。
司若心比步清涵大了一岁,比闻沛小了一岁。不管大小,差这一岁简直天差地别。当然她说的差别是好的。
小时候她和闻沛属于添乱子、上房揭瓦的。而司若心跟她俩不一样,她总是一幅岁月静好的模样,出格捣乱的事从来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