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心里头突生恼怒,脸色阴沉道:“他敢不把孤当回事,孤就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王福战战兢兢的点点头。
李治的脸,变幻极快,刚刚还阴沉着,眨眼间,却是又黑云散去阳光明媚,他温和的问道:“这两日,昭陵有来什么信吗?”
王福回道:“都无什么要紧的,只是他最近,经常回长安来,每次身边只带那程良骏一人,也不知都去了什么地方。”
李治脸色又变的阴沉,“他可真是自由,一天想去何处就去何处,孤都没他这么自在。”
说话间,脑中突的闪过什么,“平白无故的,回长安来定是有事,你说,高德阳舞弊一事,会不会和他有关系?”
王福心一惊。
李治缓缓道:“若无人相帮,高德阳怎么可能搞得到进士科的考题。”
“殿下,他……如今一个废人,朝中已无根基,谁对他都是避恐不及,他哪来这么大的本事,能搞得到进士科的考题。”
李治面冷如霜,“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当了十七年的太子,故旧不在少数,有几个漏网之鱼,有何奇怪的。”
“再说,还有李泰,他在朝中也有不少旧人,如今他重封亲王,保不齐就有人会暗中投效。”
“他们两人如今携手共进,搞到进士科的考题,又有何难的。”
“对了!”李治脸色更冷,“记得再问问长孙无忌,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孤让他弹劾李泰,这都过去多少天了,怎么还一点动静都未有!”
“诺,奴婢一定询问清楚。”
待的王福退下,李治一人坐在殿中。
他一会想想李承乾,一会又想想李泰,最后又琢磨起了长孙无忌。
对于这位舅舅,李治的心中,已经渐渐积攒起了不满来。
他想要的,是一个能尽心帮助自己,能乖乖听命于自己的人。
但是,长孙无忌却是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尊称他一声舅舅,他还真就以舅舅自居了,似是把何为君何为臣给抛之脑后了。
得在朝中再扶持几人,不能只指着个长孙无忌,不然,他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野心,恐怕会越来越高涨。
可是,除了长孙无忌之外,能和他有相同利益的,能真正靠得住的,还有谁呢。
许敬宗算一个,柳奭也能算一个。
想到柳奭,李治起身,向着王氏寝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