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履行刚到廊下就嚷嚷了起来,“平日里,我让您不要多惯着这畜生,您就是不听,看看,把他胆子现在惯的多大,科举都敢作弊了,这简直是拉着满门上下去死啊,您是不知道,现在外头都是怎么说咱们家的。”
“今儿去了衙门,谁看我的眼神都是怪怪的,那私底下的议论,别说有多难听了。”
“这畜生,算是把咱家的脸,给丢个一干二净了……”
高士廉脸黑如炭,等的高履行进来,将手中的茶盅往桌上一扔,暗绿色的茶水瞬时流了一地。
“喊什么喊,瞎嚷嚷什么,嫌事情还不够大吗?”高士廉怒斥道:“听风就是雨,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有没有脑子。”
“说德阳作弊,证据呢,谁能拿的出个证据来,没证据,那就是胡咧咧,是嫉妒我儿,是恶意中伤!”
“你这当爹的,儿子被人污蔑,不知护子,反而跑回家来抖威风,你真是……”
高士廉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道:“你真是蠢的无可救药了,滚,赶紧给我滚!”
“爹,你……”
“滚!”
高士廉激动的满目通红。
高履行张张嘴,头一低,转身而去。
管家胆战心惊的递来凉茶,“老爷息怒。”
咕咚咕咚,将茶水一饮而尽,高士廉暂压下心头怒火,“去,再多派些人,尽快将德阳找回来。”
管家应了一声,连忙去安排人。
时间一分分过去。
不觉间,半个时辰眨眼而逝。
高德阳迟迟不见回来。
高士廉焦急难安。
“老爷……”
家丁风驰电掣的跑进来。
见只有他一人,高士廉问道:“德阳呢?”
家丁气喘吁吁,“小郎……他……他出城去了。”
“他不是去巡街了吗,出城做什么!”高士廉懊恼的跺跺脚,此时此刻,他什么都不再多想,只希望一点,高德阳千万不要去昭陵。
在这风头浪尖之际,他要是跑去了昭陵,那就算是彻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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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
急促的马蹄践踏着地面。
昭陵近在咫尺。
看着前方雄伟又朦胧的庙宇,高德阳突的勒紧缰绳。
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