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凯尔宾男爵张狂的笑声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断。他看了看台下的夏尔,又转头去看台上的塞巴斯蒂安。
哪怕他的脸上缠满了绷带,仅靠肢体语言夏尔也能看出他的局促不安。
他似乎完全不理解为什么塞巴斯蒂安会扰乱这场“精彩”的表演。
“你,你不喜欢这个表演吗?”凯尔宾男爵期期艾艾地问道,留在绷带外面的那只眼睛,不断地打量着夏尔的脸色,像是非常重视夏尔的想法一样。
“表演?”夏尔冷冷的掀起唇瓣。
他闭了闭眼睛,那个一脚踩空,从高空的绳索上坠落的女孩儿瘦小的身影仿佛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个男人,居然理所当然地将这种事情看做表演……
凯尔宾男爵之前不过是一个平凡又老实的中年男人,热衷于慈善事业,虽然爵位不算高,但在贵族里的名声还算不错。
夏尔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夏尔也不在乎这个,只是……
凯尔宾男爵直面孩子们的死亡时坦然又冷漠的态度显然不是短时间内能够拥有的。
夏尔不敢想象,曾经有多少孩子死在了这个所谓的“表演”上面……
“对不起,其实我也不喜欢这个的……”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用一种黏糊糊的、令人作呕的语气对夏尔说道。
一转头又颐指气使地发出自己的命令:“Joker,快,快去收拾干净!”
啊……
这种毫不在意的语气,像是在要求Joker把家里出现的垃圾随扔出去……
“算了,我放弃了。”
握着手杖的手指微微用力,夏尔忽的站起身,放在手边的红酒杯被他碰倒,暗红色的液体染湿了白色的桌布。
“我没有与连家畜都比不上的废物同桌共饮的兴趣。”
“哎,哎??怎么了?”凯尔宾男爵发出不解地询问。
夏尔一步一地朝着他走去,做工精美的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略微垂着头,面容隐在宽大的礼帽下,让人看不分明。
“那个低俗恶趣味的变态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已经被我处理掉了。”
“只要这么向女王汇报就可以了吧。”
缓步走到凯尔宾男爵面前的夏尔松开一直握在手中的手杖,猛地拔出了别在腰后的手枪直直的对准了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