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断然不可能将夫君如何,若是一个大将军凭空消失,有心人会怀疑是朝堂政变或者帝城入匪,会使得朝堂不稳,百姓不宁。
但今日势必有大事发生,不然皇帝为何迟迟不肯放夫君回来?
百里珠吩咐小六子进宫去找人,就说小元锋失踪了,城内找不着,须得将军拿主意出城。赵至诚有个儿子皇帝是知道的,赵家的子孙无论如何是要入宗谱的,瞒不得也无须藏着掩着。若是皇帝真的故意绊着夫君不许回来,如此一说,皇帝也没有理由拦着。
小六子正准备入宫,府兵便传将军回来了,说是将军喝醉了,福康派人送回来了。
百里珠看着榻上的赵至诚,虽然呼吸平稳,但完全不省人事,哪里是喝醉了,分明是被下药了。
郎中来了之后也看不出是为何,只说是醉昏了过去,明日醒来便无大碍。百里忧心,不敢入睡,时不时为赵至诚擦擦汗,摸摸赵至诚的鼻息,守了一夜,天将亮时才看看爬在床边入睡。
翌日,柴房中的公鸡开始打鸣,赵至诚悠悠转醒,摸了摸胸口的虎符,眼眸骤然转冷,如此下三滥的手段都使了,帝王之情还真是浅薄,又谈何喜欢一人?
低眼看到珠儿爬在床边,赵至诚准备将百里珠轻轻抱上床,刚碰到胳膊,百里珠就醒了,看到赵至诚醒了之后,抚着赵至诚的脸颊问:“夫君,你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赵至诚摇了摇头,百里珠便将一早准备好的茶水端了上来,赵至诚润了润喉咙之后,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珠儿上来,陪我再睡一会儿。”
百里珠拖鞋上榻,缠着赵至诚的腰,依偎在赵至诚的怀里,闻到蒸腾的热息后,一整夜绷紧的肩膀终于缓缓放松,低喃道,“夫君,皇帝找你何事?他昨日对你下了什么药?”
那是宫廷秘药,喝了之后无知无觉,让人以为是醉酒,实则是将人迷昏。这种市井上的龌龊伎俩都使出来了,祈林究竟是有多怕?
赵至诚沉吟了片刻,掂掇着说道:“没什么大事,他与我叙旧情,试探我如今对你的看法。他如今也知道我有儿有‘妻’,以为我对你没有了想法。”
百里珠痴痴笑道,“你说的‘妻子’可是前年宫宴上带的绿叶儿?”
赵至诚拧了拧小波波,笑道:“我的赵夫人只有一个,叫百里珠,那皇帝才不知道我的小娘子竟如此花容月貌,”又低声在百里珠耳前,“尤其在那个皇帝知道要气吐血的时候更是娇软妩媚,每每让我失魂**魄,想要将你。。。。。。。”
百里珠脸埋在赵至诚的胸膛,手堵着赵至诚的眼睛,“啊呀呀呀,停停停,小娘子耳朵快要瞎了。”
若是平时的赵至诚,那百里珠说东赵至诚不敢往西,但若是床榻上的赵至诚,要多不正经就有多不正经,百里珠说东,赵至诚偏要往西,一边手里拧着,一边还要说着不堪入目的糙话,“你那日好——,”后又听到,“就像瑶池里琼浆玉液的味道,闻着一股——”,尾音被全部卷进唇舌,赵至诚又在百里珠的脖子里故意喷洒热气,“娘子,既然耳朵快要瞎了,那眼睛定是会变得更清亮,既然如此,那为夫让你看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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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个臭不要脸的。”百里珠将手狠狠擦在赵至诚的衣服上,“这件衣服必须你自己洗,不许使唤侍从。”
“遵命!娘子我去换件衣服,一会儿来哄你睡觉。”
“谁要你哄啊!我又不是锋儿!”
“我的小心肝儿需要哄。”
“滚滚滚,烦死了你,我要睡了。”
“好好好,为夫这就去书房面壁思过。”
赵至诚出门之后,脸色变得阴沉,眉眼也染上了寒意,去书房写了一封信后,唤来了兀鹫,看着兀鹫在空中低旋了几圈后直冲云霄。
忽而电闪雷鸣,天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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