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也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没一会,林贵就匆匆过来了,一副神神秘秘道:
“昨夜街上死了四个人,过去看了吗?现在尸体都挂在街口的大树上示众了。啧啧,那个惨不忍睹啊,头都被打烂了,也不知街上的哪个道友这么杀伐果断……”
“是我。”陈理看了他一眼,说道。
“那尸体连辨认都无法辨认,估计连他妈都不认识了,真是凶残啊。”林贵嘴皮子极其利索,嘚吧嘚吧说个不停:“对了,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刚才说的那个杀伐果断的道友就是我!”陈理无奈道。
“呃!”林贵如一只高傲的大鹅被人死死卡主了脖子,伸长着脖子,一脸目瞪口呆,随即他轻抚长须,展颜一笑:“陈道友,你就别跟我开玩笑了,你连呵斥术都要像我请教呢?”
“不会呵斥术,就不能杀人了么?”
“这……当……当然能杀人。”许是被这种怪异气氛所慑,林贵说话都有些紧张结巴起来。
“那不就是了!”陈理露出一丝笑容。
“好……好像是这个道理。”林贵好似话都不会说了,他打量着陈理,过了良久,又憋出一句:“陈道友,你真不是开玩笑?”
陈理点了点头:“不开玩笑!”
林贵走了。
走时还一脸怀疑人生。
陈理摇了摇头,喝完一大杯盐白开,便脱掉袍服、内衬,拿起剑开始练习。
今天注定不平静。
还未到中午,乔冠元便登门拜访。
陈理连忙出门迎接。
“陈道友,乔某贸然上门,没打扰你清修吧?”乔冠元仔细观察着走过来的陈理,发现对方步履行云流水,似乎带着一股奇妙的韵味。
犹如一只漫步走来的灵豹,美丽却又致命,这显然练习了相当高明的体术。
说实话,在之前他是没在意陈理的。
一个画符谋生中年散修罢了,普普通通,没有丝毫需要自己过分关注的必要。
但今天……不昨夜乔冠元才发现自己彻底看走眼了。
昨夜激战的时候,他在另一个巡夜组,根本没听到动静,直到战斗结束他才清楚整个事情的经过。
令人难以置信。
以一人对三个练气中期修士,且毫发无损,至始至终连法器都没用,这种战斗力连他都隐隐感觉有些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