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符承转启和都有着严谨的规范,光下笔的手法就有各种的讲究,什么时候该柔中带刚、什么时候该绵里裹铁,什么要刚劲有力,什么时候该绵绵不绝……再加上灵力各种输出技巧,更是复杂了无数倍。
书卷的知识往往又‘微言大义’,描述粗糙简略不说很多时候还会藏一手,这些都需要陈理一一去摸索,一一去探雷。
好在如今,他已不像刚穿越时那般囊中羞涩,连几张符皮都买不起。
财大气粗的他,可以无数的尝试机会,不怕失败。
他又拿出一张符皮。
熟练的练心、静气、向天地祈福,一套仪式过后。
陈理拉起袖子,拿起笔,蘸了蘸血墨,落笔顺遂,然而才画了一半,符皮就“呲”的一声缓缓的冒出青烟。
再画,再失败!
他拿起废符,仔细研究着可能的错漏之处,随即拿出纸笔开始写这次的经验总结,写着写着,他就忍不住心头烦躁。
“我为什么要把时间耗在这里!”
“我为什么要窝在这该死的制符室画这种狗屎不如的该死的符!”
他看着眼前的一堆废符,草稿,恨不得全部丢到垃圾篓里,眼不见为净。
听到外面的劈柴声,感觉着心头的烦躁,他索性放下笔,起身离开制符室,准备去外面走走,换换心情。
深秋傍晚的阳光照在脸上,带着一丝微弱暖意。
变秃的大树依然倔强的挽留着最后几片枯叶,好似炫示它没真正秃顶。
“在劈柴啊!”陈理没话找话道。
周红拿着一把柴刀,坐在门口的巨石上,一下一下的劈着柴火,自高泊死后,她便很少再外出冒险了,陈理时常能看到她在家,一来二去两人关系也逐渐融洽起来。
周红瞥了他一眼:“德性!”
陈理顿时有了精神,笑道:“劈柴什么的我最拿手了,让开让开,我来帮你!”
周红推辞了几次,但拗不过陈理,只好提着红袍,无奈的让出位置。
陈理在巨石中坐下,握住柴刀,扶起一截原木,就娴熟的劈起柴火:“以后有什么类似的粗活累活,都叫我好了,我一个炼体的,有的是一把子力气。”
周红看着陈理,似乎有些出神,捏着衣角,踟蹰了一会,才轻启朱唇:“你的心意我明白,你真想和我好?你可想好了,我可是有过男人的。”
说着就红了脸。
“啊!”陈理有些反应不过来,周红脑回路总是让他猝不及防,好好的聊天,画风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两人好似完全不再一个频道。
他心中一个冲动,话就脱口而出:“我想和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