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禾的心被电流“滋啦”地打了一下,随即恢复理智,说:“拜托,船上他还因为跟女生搭讪失败一个人生了好久的闷气呢,怎么可能突然一下子喜欢我了。”
“不算突然吧。”苏小京说,“可能一直就挺喜欢的,喜欢你也不耽误他搭讪别人嘛。”
“你这样说,那他未免太渣了!”
“反正我觉得他对你唱的那首歌,有点意味深长。”
“也不一定是对我唱的啊,他说送给他最好的朋友,说不定是言译呢。”
“啊哈哈哈,你不让我磕他俩,你自己带头磕啊。”苏小京笑得趴在了床上。
“我可没有暗示什么,纯友谊好不。”
“所以你宁愿相信他对言译唱《一生中最爱》,也不是对你唱?”
“不会是我,我跟他…也是纯友谊。”
他们仨如果不是纯友谊,根本走不到今天,也走不到以后。
白禾必须谨记这一条,不要去奢望那些不属于她的东西。
……
深夜,苏小京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白禾却因为她临睡前说的那番话、因为那首歌…迟迟没有睡意。
她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可总也忍不住要去想那一点点的…可能性。
朋友和恋人之间的那条红线,如果、如果她鼓起勇气跨过去了,会怎样?
向他告白了会怎样?
他会拒绝她吗?
敢…赌一把吗?
白禾走到阳台边吹海风,一眼望见祁浪走出了民宿小花园,站在马路边,低头看手机。
手机的淡蓝微光,笼着他挺拔的眉骨。
这么晚了不睡觉,站在街边看什么手机呢?
白禾好奇地给他打电话:“还不睡,干什么呢这是?”
祁浪抬起头,恰看见四楼阳台边的小姑娘,穿着白色的小睡裙,手肘撑着围栏,遥遥地和他对望。
祁浪眸底温柔一片,解释说:“苏小京表哥打呼噜,睡不着,换个酒店。”
白禾知道,祁浪多少有点娇生惯养,而且入睡十级困难症。
这点跟言译不太一样,言译不认床,也不认环境,大概因为从小寄人篱下的缘故,他搁哪儿都能睡着。
白禾说:“你等着。”
说完她挂了电话,随便披了件防晒外套,小心翼翼地推门走出去。
楼下,祁浪看到她穿着睡衣走出来,拧眉说:“你睡你的啊,明天还要早起。”
“不放心,我跟你一起去找酒店吧,这样好歹知道你住哪儿。()”
这有什么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