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细丝在脑中炸开,蔚姝恍惚的望着上方帷帐,急促的喘息着,她不知道方才都经历了什么,只觉得、觉得身子好像不像是自己的。
谢秉安抱她入怀,用?指腹擦去她眼睫上的泪:“哭什么?宁宁不喜欢吗?”
他的嗓音比方才还?要暗哑,像是在火里?滚过一样,随时会喷张。
听他一口一个宁宁,蔚姝眼圈更红了,她被迫抬起头对上温九浓黑的凤眸,瘪了瘪嘴,又险些哭出来,好一会才憋出一句话:“你怎、怎么成了太、太监,还?会这?、这?些。”
蔚姝看着谢秉安的好看的薄唇,想到方才的一幕幕,脸颊红的险些要烧起来。
谢秉安扣住蔚姝的后颈,将她没入怀里?,闷声低笑:“这?些只是凤毛麟角,宁宁以后,还?能尝到别的。”
蔚姝不明白他的意思,可也不敢多问。
今晚她已承受不住,更不敢想以后了。
温九走?后,蔚姝让云芝打了热水,沐浴过后躺在榻上,想到方才与?温九的一幕,她捏被埋进?被窝,云芝从外面进?来,疑惑道:“小姐,你把头闷着不闷的慌吗?”
蔚姝的声音从锦被里?传来:“不闷。”
云芝:……
真是奇怪。
刚刚温九离开时瞧着有?些怪异,怎地小姐看着也不大对劲。
方才这?两人在寝殿里?做什么呢?
云芝百思不得其解,她熄灭蜡烛,转身走?出寝殿。
殿内陷入漆黑,静的只剩下蔚姝的呼吸声,她掀开锦被,大口的呼吸着灌进?嘴里?的空气,拍了怕脸颊,想要驱散肌肤上的热意。
原来,温九竟还?有?这?一面。
而且,他已经是太监了,怎还?会懂的这?么多。
难道宫里?的太监和宫女做对食时,都是和她与?温九是一样的吗?
莫名的,蔚姝想到谢狗,在马车上时,谢狗也这?般对过她,想到自己的身子曾被谢狗触碰过,蔚姝便恨不得用?滚烫的热水浇在肌肤上,消除谢狗留在她身上的痕迹,将那些不堪的回忆,一并?湮没在灰烬中。
到了半夜起了风,没多大会儿,便下起了小雨。
蔚姝在繁杂的思绪中逐渐熟睡,睡梦中的她很是不安,秀眉紧紧皱着,鬓边浸着薄汗,双手揪着衣襟,嘴里?不停的喊着温九的名字。
承乾宫外。
蔚姝被锦衣卫押着,在她面前有?两条路。
一条是入承乾宫,侍寝陛下。
另一条则是当着她的面,斩下温九的头颅。
谢秉安闲适的坐在太师椅上,长腿交叠,苍蓝色的袍角被风吹的阵阵鼓**,他把玩着一柄刀,刀刃闪烁的亮光映在男人那双凉薄的眉眼上,将他眸底翻涌的戾色清晰的照进?蔚姝的眼底。
她挣脱不开锦衣卫钳制,哭着摇头,看着谢秉安站起身,举起锋利森寒的刀,对着温九的脖子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