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就像是在喝葡萄果汁一样,一杯接一杯,毫无言语。
池嘉祐喝得又快又急,酒劲儿一下子就上来了。
家里刚出事的时候,李天阳他们几个也是这样陪他喝酒,那时他也是这样劝导的,说喝醉了就好了,醉了就不想了,这样也就不难过了。
两个人一直喝到了凌晨三点多,都是李天阳说的多,池嘉祐低着头闷不吭声,偶尔搭上两句,直到李天阳趴下了,池嘉祐才晃晃悠悠地站起来。
他呼着酒气,拍了怕倒在地毯上的张友铭,“起来了,去楼上睡。”
又去叫李天阳,“还醒着不?”
他一个人来回来好几趟,把三个人都扶回了客房。
楼下他也没收拾,等着明天叫家政公司的人来。
池嘉祐今天是真的喝得有些多了,整个人晕乎乎的,再加上最近没怎么睡好,这会儿又困又晕。
他强撑着去卫生间洗漱了一番,用了四颗玫瑰花漱口水,这才把嘴里的酒气消去。
醉成这样了,也不妨碍他摸黑。
门开了后,他也没开灯,就这么关了门,来到了衣柜前,从里面摸出来一套睡衣换上。
这会儿酒意就全上来了,身子有些软,好几次都差点站不住。
池嘉祐换完衣服后走向大床,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黑暗中,他似乎是感应到了床上有其他东西,但脑袋这会儿已经不运转了。
池嘉祐翻了个身,就这么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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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中央空调还在辛勤运作着,室内温度保持在二十六度,但对于穿得有些单薄的意礼来说,还是有些冷。
原本盖在身上的夏凉被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她迷迷糊糊之间在床上摸了一下,没有找到被子,于是翻了个身,转向床里面,在这面倒是找到了被子。
意礼掀开被子,闭着眼挤了过去。
在感受到床上有人的那一刹那,意礼睁开了一条小缝。
很快,那股熟悉的香味就让她平静了下来。
是玫瑰香氛。
是她身上的味道,也是池嘉祐身上会出现的味道。
好似做梦一般,意礼又往那人怀里挤了挤,睡梦中的池嘉祐也是在闻到了熟悉的玫瑰香氛洗发水的味道后将怀里的人抱住,用鼻间蹭了蹭她的头顶。
两个人都在这一刻,做了一个黑色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