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文轩和归元大师相视一眼,南宫文轩未再语,手提昏迷不醒的十戒踏空而去。
……
夜已黑,此时已是戌时。
开封城天街萧府门前,马车夫手中缰绳一带伴有轻喝声,马车停了下来。
马车停稳,王奉先从马车上下来,他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王奉先仍是走向了大门。
扣环而击,敲门声响起。
……
闲云阁灯火幽暗,玉石台上,香铭雾气蒙蒙,雪白的玉器盘上盛满各种名贵的水果,花式多样的甜点,精美的梅花珞、樱桃酥、梨花糕、桃花饼等等。
萧暮雨手捧香铭坐于亭中的玉石椅上,他的身后王奉先垂首而立。
“说吧,苏谨言是不是答应下来了?”萧暮雨一脸淡然,轻言道:“让他尽快去杨家山。”
王奉先头垂得很低,他的内心很恐慌,战战兢兢道:“广陵园被烧,余大人不知所踪,卑职无能,卑职赶到时,广陵园被烧成了残垣断壁,此时还未查出什么,还请大人恕罪。”
砰,手中的玉瓷杯掉落在地。
萧暮雨为人阴狠,遇事冷静,王奉先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王奉先吓着赶紧跪了下去。
此一时,萧暮雨闻王奉先之话,神色大变,他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眼中是骇色,失色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萧暮雨心中大乱。
……
夜幕再次降临,蝶舞山庄的灯火亮了起来,如繁星点点。
玉春楼厢房内。
“公子,魅姨。”呓语声带着哭腔。
“公子,不要,魅姨。”香榻上的红鸢闭着双眼时而呓语着。
“不要,公子……”红鸢的手乱舞着,试图想抓住什么。
夜莺一脸忧色,都过去两夜一天了,红鸢还在睡梦中呓语。夜莺伸出纤长的柔荑拿下敷在白鸢额头上的敷巾,摸了摸红鸢的额头。
夜莺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死丫头,姐姐就出去了几天,你怎么会弄成了这个样子呢?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不然你姐姐怎么活呀?”
夜莺瞧了一眼睡梦中的红鸢,见红鸢锁着眉头,嘴里呓语,很是悲伤的样子,不由得鼻子一酸,秀目溢出了水雾。
夜莺别过头去,雾眼看向花格窗,心忖:公子,庄主让我姐妹俩以后跟着苏先生,看来妹妹口中的公子便是苏先生。苏先生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妹妹仅仅跟你相处了一夜,竟然为了你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
红鸢伤成这样,夜莺心中很不是滋味,她对苏谨言生出气恼之心,却生不出怨恨之情。
蝶舞山庄的四位影子大人及两位福老身受重伤而昏迷,派出去的人半数未归庄,蝶知永还心系着苏谨言的安危。
红鸢又是自愿的,蝶知永安排她们两姐妹跟着苏谨言,苏谨言已成为她们两姐妹新的主人。
这就是她们两姐妹的命,为主人送了命那也是她们应行之事,理所当然,她又怎会对主人生出怨恨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