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上前,躬身温声道:“还请王爷将手给妾身。”
“有劳。”温以瑾颔首,伸出了右手。
女子在他腕间诊脉片刻,这片刻的功夫,殷玄夜就喝了好几杯茶水了。
女子松开了温以瑾的手,叹了口气,欲言又止的看了眼殷玄夜,“陛下,妾身无能,王爷这一身病,显然是久病不愈——不过妾身可开一方子,替王爷做调理之用。”
殷玄夜捏着杯子的手紧了紧,指尖泛着白。
女子又说:“长久用此药调理,定会有所好转,而到届时,妾身方可进行下一步的诊治。”
听她说并非全无希望,殷玄夜眸子亮了些,命她去开方子,女子说还需研究一二,便先离去了。
“这女子叫什么?”温以瑾问。
殷玄夜握着杯子的手一紧,“怎么?长泽有兴趣?”
温以瑾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道:“陛下说笑了,臣这一副身子,又怎会拖累旁人。”
“你这身子怎么了?”殷玄夜却是不悦了,沉下声来,“孤会寻人治好你,说这妄自菲薄的话作甚。”
他沉下脸,反倒叫温以瑾一怔,沉下脸的殷玄夜,就似平时在旁人面前时一般,散发着让旁人心惊肉跳的压迫感。
温以瑾:“是臣失言,陛下莫要同我计较。”
“不过你这身体,的确不适合娶妻。”殷玄夜底气不足的说,端着茶杯喝了口水,试探性的问道,“你如何想的?你若想娶妻,孤替你赐婚。”
“娶妻之事,暂且不急,待陛下不需要臣了,臣再做他想。”
“孤需要你。”殷玄夜黑眸沉沉望向他,“孤要你留在孤身边帮衬。”
“是臣之所幸。”
两人在这厅堂中坐了没一会儿,外面风雨不期而至,清透的雨水砸弯了枝头上的嫩叶,淅淅沥沥的落下。
殷玄夜站在门口,看着这大雨滂沱,眼底满是满意,这倒算是一场预料之中的及时雨。
“天色也不早了。”温以瑾站在他身侧,“这雨看着也不会停了,陛下今夜在这歇下吧。”
“摄政王说的是。”殷玄夜说,在温以瑾要吩咐下人时,说,“不必叫人去备房间了,孤今夜同你凑合一下便是。”
“这……”
“左右不过一夜,摄政王是不愿?”
“自是没有,只是臣怕冻着陛下了。”
“孤不怕。”
温以瑾:“……”
嘶……
【076,你觉不觉着,他好像有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