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天回家一趟来,家里头出事了。”
“爹,甚事?”
“你回来再说吧。”
接到何大强从乡镇上打来的电话,何花心里开始打鼓。何大强的声音低沉无力,肯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是不是爹的旧病复发了?不太可能,因为还能去镇上打电话了呀?
难道是娘的身体出现状况了?前些日子就听见病病怏怏的,要来县医院检查,一直没来。
还是何宝闯什么祸了,爹娘都不好处理了。
……
一晚上何花惴惴不安,左眼皮子突突突直跳。
第二天一早何花请了假,坐上最早的一趟班车回到了刘家庄。
日子过得可真快,马上又要进入腊月了。
北方的冬天是那种干冷,坐在没有暖气的车上,即使穿着棉皮鞋,脚还是冻的麻麻的,让她忍不住隔一会就跺跺脚。
推开院门,何叶正在院子里喂猪,动作有点笨拙,弯腰都有些迟缓,她看到姐姐回来了,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安,没有像往日一样欣喜地扑过来,只是轻轻诺诺地喊一声:
“姐,你回来了。”
她来不及多和何叶搭腔,就直奔屋里找爹娘。
看到何花回来了,何大强放下搓蓖麻的烂鞋,蹲在墙角,拿出腰里的羊腿烟,开始抽起来。郑玉兰则开始抹眼泪,轻轻的抽泣着。
“爹,到底出啥事了,火急火燎地把我叫回来,倒是说句话呀”
何花一看这情形,事肯定不小。
“你说吧。”何大强示意了一下郑玉兰。
郑玉兰才一抽一搭,将事情的大致原委说了一下:
刘家庄现任村支书的儿子刘强,平日在村里横行霸道,无恶不作。纠结村里的一群泼皮无赖,整天不务正业,四处寻衅滋事。在村里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不是偷就是抢,肯定得想办法弄过来,你要是找他说理吧,他不但不会给你,还会变本加厉的惦记着你家里的东西,甚至骚扰的你下田务农都得担惊受怕。
村里的人碍于他爹的身份,都不敢去招惹,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就当自己倒霉了。
初秋的一天下午,何花一个人去地里干活,被刘强尾随到山上,拉到玉米地里给欺负了。事后何叶不敢吱声,怕被刘强报复,再给家里人惹来麻烦事,就一直忍气吞声。
谁知,刘强看到何家一没有告发,二也没有上门搞事,越发地放肆,几次又在庄稼地里、村里的草垛子中对何叶行了不轨之事,现在把何叶的肚子搞大了,又恬不知耻来向何家提亲。
何叶死也不嫁刘强,何大强两口子也知道嫁过去就进了狼窝,刘强一家人上至爹娘,下至兄弟姐妺没有一个善茬。
但是何家一直是小门小姓,以前的老支书在的时候,还帮衬着说话、照顾,但是今非昔比。
何大强去找支书理论,哪知支书根本就不管,还差点让刘强打伤。
“为啥不经公家呢?”何花听后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