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部队的事,陈爱国陷入了深深的沉默,或许是在怀念那战火纷飞中的日子。
正在这时,陈爱国半掩的办公室门被推开。
“咦,有客人在呀?”进来的人看到唐伟东,微笑着点了点头。
来人惊醒了陈爱国,把他从回忆中拉回了现实,看到来人,陈爱国站起身来,招呼着道:“指导员过来了,他算啥客人?唐伟东,我小姑家的兄弟,知道我调到这边上班了,今天正好路过,就进来看看我。”
说着,又向唐伟东介绍道:“这是咱所里的谢指导员,你叫……”说到这里陈爱国有点儿蒙圈:“我操!应该怎么称呼?叫谢叔叔,我感觉自己吃亏了。叫谢大哥?指导员比他爹年龄都大。”
“哈哈哈”,看到陈爱国尴尬的样子,指导员笑了起来,连忙说道:“算啦,算啦,咱们各论各的。”
唐伟东自己也有点儿窘,看到陈爱国尴尬的样子,这声谢叔叔无论如何也喊不出口,只好问候了一声:“指导员好。”算是把这事混过去了。
“指导员过来,有事?”
“没事,就是走到门口,看着你门开着,我进来瞧瞧,你和小唐聊吧,我回去了。”
陈爱国摸起桌上的一条烟,向指导员扔了过去,说道:“这小子还知道串门不能空手,刚在咱门口买的,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拿条回去抽。”
指导员接住烟,笑着说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唐伟东这次算是来认认门,也没有多待,加上陈爱国还要工作,于是说了一会儿话就走了。
寒风吹起,黄叶飘落,一晃已经进了冬月多日。这些日子以来,每过一天,对唐伟东都是一种煎熬,心里天天像猫抓一样难受。
期间又去了工地几趟,张高官和王超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每次见了唐伟东,都是左顾而言其他,就是不提结账的事。
就在唐伟东快要暴走的时候,终于传来了期盼已久的好消息。
收到消息的唐伟东早早的来到了工地,一见面,张高官就一脸戏谑的调侃道:“小唐老板,等急了吧,不知道这几天的滋味如何呀?”
“生不如死啊,你们要是再没动静,我都打算找根麻绳吊死在你们大门口了。”
“哈哈哈哈”,张高官和王超听到唐伟东的话,同时大笑了起来。
王超也忍不住说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也,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这话你能听懂不?所以说呀,你这才哪儿到哪儿?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做事要沉住气稳住裆,该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莫强求。”
面对两个人不紧不慢的调侃,唐伟东郁闷的想撞墙,老子今天是来领钱的,不是来听你们背《孟子》的。
“二位领导,差不多得了,咱们还是先办正事吧。”
张高官和王超又笑了起来,他俩就是故意的,故意吊吊唐伟东的胃口,唐伟东越着急,他们看的越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