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宫那几天严绮云还颇为担心,好在荣嫔并未刻意找她什么麻烦,甚至还直接取消了她和徐答应的请安,看样子是完全不想和她们有过多来往。
严绮云当然乐
()得自在,这样的话那她除了五日去给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请一次安之外,其他都能省去。
期初虽然还是比不上在南苑舒坦,但是也和难过不沾边,最多就是没了小厨房折腾点吃食不方便而已。
她现在毕竟是贵人,大厨房提供的吃食花样也更多了,吃腻也是完全不至于的。
倒是她的老邻居徐答应最近面对她又变了脸,她搬回钟粹宫后,徐答应几次上赶着要和她套交情,话里话外就是想投靠她,她一定忠心耿耿什么的。
有些人是这样的,你若境遇只比她强一些,那她会疯狂的嫉妒,完全见不得你好,但是一旦你比她好太多,她便立马换上了另一副面孔。
这种人严绮云可不愿深交,连敷衍两句都不愿意,就怕她自以为是的收到什么讯号。
不过回宫后娱乐活动少了许多,好在惠嫔的禁足也解了,麻将局又重新组了起来。
当时惠嫔被牵连禁足,事后没多久康熙又反应过来自己在迁怒,嘴上不说,实际上又补偿了惠嫔一点东西,还夸赞了一句五阿哥有孝心。
这一套骚操作谁看了不说一句绝了!也就康熙干得出来。
“难得见你麻将打这么勤快,在南苑的时候你都是隔一日玩一次的,最近倒是日日午膳后都应约而来。”惠嫔一边码牌,一边调侃了一句。
别看她们有些宫妃剥桔子都要宫女来,码牌的时候可都不含糊,就突出一个熟能生巧。
严绮云闻言只能笑笑,答道:“宫里玩闹的地方比南苑少些,可不就是码码这四方的家伙事儿吗。”
其他人听后也是颇为赞同的齐声笑了起来。
刚从南苑回来,大家都还是有些落差的,宫里实在是比不上南苑自由,景色也不如南苑宜人,最重要的是还得和其他年华正好的女人同住一宫。
当然,严绮云总往外面跑最重要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钟粹宫最近实在是太安静了,她有些待不住。
从前虽然也安静,但没现在这么过分,只除了偶尔二阿哥在外头连走路时会有些人气,其他人都是声音压到最低说话。
她这段时间已经在心里想了无数的办法,就是在想怎么样才能换个顶头上司,虽然下一个说不定也有别的毛病,但是这钟粹宫现在喜静到已经有些变态了。
她真的待不住!怪瘆人的!
打完麻将回到钟粹宫门口,严绮云下意识的放轻脚步准备以最快速度回后殿,结果不巧,正赶上二阿哥遛弯的时候。
他正是会走路的时候,时不时就要出来走两步,荣嫔看得比眼珠子都紧,就怕谁又要害她儿子。
这下坏了事儿,严绮云一进门就发现荣嫔时不时的就看她两眼不说,而她身边还有宫女也一直时时刻刻盯着她和她身边的韶心,一看就是有人叮嘱过。
严绮云不禁在心里骂了一句是不是有病!
她干脆也不管什么安静不安静的,加快脚步赶紧进了后殿,把荣嫔甩在了身后,连个安都没请。
不是她不想请,而是之前有先例,荣嫔就希望她别在二阿哥面前久待,请安都直接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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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严绮云在花厅坐下,喝了一大口茶压压惊。
总感觉荣嫔最近的状态有点不太正常,甚至称得上是被害妄想症了,觉得谁都想害他儿子。
她喜欢一个人闷着,事情也放在心里,自己琢磨着琢磨着,那屁大点儿的事儿都能想象成核弹级别,再加上她本身是生育最多,夭折孩子也最多的一个嫔妃,本身心里就有心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