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劝了两句,见实在劝不住,也就任由他们在那喝。
酒足饭饱,两个男人都有了七分醉意,并肩坐在门口台阶上抽烟。
“兄弟啊,哥哥心里苦,还找不到人说。”牛有福一副苦大愁深的表情,拼命抽着烟。
“男人嘛,要养家糊口,哪有不苦的?”陈阳不以为然。
“你不懂,我身体有残疾,当不成男人,媳妇儿跟着我守活寡,就连隔壁的老婆子,都欺负上门。”牛有福把烟一丢,捂着脸哭了。
“这人,喝多了嘴上也没个把门。”李桃看见这一幕,满脸不好意思,想要过来把牛有福拉走,却被宋玉莲一把拉住。
“男人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咱们别管。”她说道。
陈阳同情地看了牛有福一眼,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安慰说道:“牛哥,男人的功业,不在下半身,三宝太监还能青史留名呢,几把大点儿事儿,没必要哭哭唧唧。”
“我委屈啊,你不知道,在咱们这地方,要是家里没个后,有多么遭人下贱。”牛有福哽咽着说道。
这些话,他平时是真的没人说,也就是遇见了陈阳,才能吐吐苦水。
“实在不行,领养一个嘛。”陈阳也不太会安慰人。
“领养的,终究没血缘关系,不一样。”牛有福语气诺诺。
他这么说,陈阳就不知道该怎么劝了,只能拍了拍他肩膀,表示安慰。
把心里的苦水倒出来,牛有福舒服多了,坐了一会儿,摇摇晃晃地上楼。
“不好意思啊,让你看笑话了。”李桃红着脸,走过来说道。
“笑话啥呀,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陈阳一点儿都没看笑话的意思。
那野生甲鱼,带来的燥热,还没消退,他这会儿睡不着,还想在外面坐一会儿,吹吹夜风。
“晚上风凉,你也早点睡吧。”李桃还想说点什么,但终究叹了口气,转身上楼。
宋玉莲逛了一下午,有些累了,也没管陈阳,上楼回房间睡觉去了。
陈阳一个人在下面,坐了个差不多半个小时,又抽了两根烟,这才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摇晃着膀子上楼。
路过李桃两口子的卧室,他发现门虚掩着,两口子好像争论的有些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