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也别过头。
过了一会,才转回来冷淡地说,“那我舍不得。”
“……”
她的眼泪止住了,也许是惊讶,也许是因为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所以你是特地来跟我了断的?”连也问。
“……”
原本好像是这样答应肖则礼的。
但是她好难过。
“呜呜,”她小声说,“……我也喜欢你的。”
并不是‘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而是‘我喜欢他,我也喜欢你’,连也将她话语里刻意暧昧过的含义听得分明。
一时仿佛脑海里刮过飓风,把所有认知都打乱。
这样的感受,在连也的人生中发生过两次。第一次是他小时候立志当警察,因为他觉得进出家里的刀疤刺青都不是好人,结果他妈听了之后露出离奇的表情,告诉他这才正常,因为他们家专门做坏事。
而现在,喜欢的女孩对他告白。
他所拥有的最干净珍贵的东西,总是从一开始就是错误。
连也沉默半晌,“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他问她,“嫉妒,吃醋,发疯?还是干脆去把你男朋友打死算了?如果你希望这样,我就做。”
“……”
“说吧。”
白水心又开始哭了,一副被他吓到的样子,“我、我觉得打人不太好……”
“劈腿就很好?”
“我又不是故意的……”
她又开始替自己辩解,连也不想再听,很平静地问她,“你是不是什么都想要?”
断断续续的哭泣里甚至分出一句特地安慰他。
“没有……我、我不要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