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你,可又控制不住地羡慕你。”
“为什么你身在大越,和父皇只有一面之缘,就被父皇念念不忘多年?”
“而我头悬梁锥刺股,夙兴夜寐,也没能得到父皇的一句赞誉。”
“我不服,所以我去见了你。”魏策的目光逐渐悠远,声音也变得虚无缥缈,“你的确很优秀。”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像你这样的人本不该存在,所以朕决定杀了你。”
“父皇病逝
前一个月还在念你,可见对你的执念之深。”
魏策语调上扬,充满了愉悦:“这样一来,你就可以去十八层地狱陪他了。”
韩榆:“”
又一个被魏之武逼疯的。
祝山,又或者说魏策,真是可恨又可怜。
而魏之武无论是为君还是为人父,都非常失败。
韩榆不想评价太多,反正一切都将在今天结束,他不介意把魏之武关注他的内情告诉魏策。
“没猜错的话,他是想借你之手杀了我。”韩榆垂手而立,讲述着一个因梦而起的故事,“而你差点成功了。”
若非他诈死逃脱,怕是这会儿真要在阎罗殿和魏之武重逢了。
韩榆走了。
出门前,他依稀听到一句轻不可闻的“对不起”。
韩榆没有停下去辨别虚实,拾级而下,扬长而去。
越军进来,用绳索缚住魏策。
当晚,魏策吞金而亡。
韩榆和关通天一道去看了他的遗体。
魏策手里攥着荷包,安详地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