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的呼吸喷洒在火辣辣的眼皮上,韩兰芸一拍手:“不愧是榆哥儿,吹一下立马就不疼了!”
韩兰玥才不会承认自己是吃醋呢,捏着嗓子说:“可是芸姐儿,你泪珠子一直往下掉呢。”
韩兰芸:“啊啊啊啊三姐你好过分,我不跟你玩了!”
小姑娘气得跳脚,惹得大家忍俊不禁。
又不敢放声大笑,生怕惹来邻居的怀疑,只能捂着嘴痛苦忍耐。
“哧哧哧”
韩榆好容易哄好了炸毛的四姐,又挨个儿给姐姐吹吹痛痛飞飞,就连韩树都没放过。
韩松坐在炕前,身畔是身康体健的爹娘,面前是与他血脉相连的兄弟姐妹。
这一刻,圆满和满足充斥在他心头,经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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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人静时,刘勇躺在炕上,每一次呼吸对他而言都是凌迟。
他是村里的二流子,爹娘和兄嫂早就对他失望透顶。
伺候他喝完最后一口苦药,也不管他满身的污血,就这么离开了。
刘勇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血液流失的缓慢和空虚。
失血过多让他浑身冰凉彻骨,这种生命逐渐流逝的无力感,比他后脑勺的大洞更让他痛苦。
他才二十五岁,他不想死。
刘勇艰难喘出一口气,用嘶哑粗噶的声音喃喃自语:“早知今日,
就不答应”
“不答应什么?”
轻而脆的嗓音响彻在逼仄昏暗的屋子里。
刘勇四肢僵冷无法动弹,无法看清对方的脸,却是真真切切的惊恐。
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好在刘勇很快就如愿以偿。
一股无形的力量缠住脖子,窒息感袭来,也将他整个人从炕上拔了起来。
这下,刘勇看清了对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