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榆仔细回想,好像还真没说过?
是他先入为主,以为沈家是商贾出身。
席乐安挠头:“拜师作甚?难不成他要跟你祖父学手艺?”
就跟他爹一样,前段时间收了个小徒弟,负责教他怎么杀猪,怎么劁猪。
沈华灿只语焉不详地说:“回太平镇之前,祖父在越京当了几年教书先生。”
韩榆和席乐安再一次震惊住了。
“越京?”
音量过高,引得同窗纷纷侧目。
韩榆紧忙压低声音:“所以你们是从越京回来的?”
席乐安鼓起腮帮子:“灿哥儿你不厚道啊,这事儿都不跟咱们说,我还没去过越京呢!”
沈华灿面带愧色:“对不起,因为我家在越京时出了点事,爹娘也是那时候相继离世的。”
另两人喉咙一哽,心酸的同时都表示原谅了小伙伴的隐瞒。
沈华灿回以一笑:“那人不知从哪打听到我们回了太平镇,带着一群仆从过来,早中晚三趟往我家跑。”
“被他这么一闹,邻里们都知道我和祖父是从越京而来,搅得祖父都无法安心修养。”
韩榆一手托腮:“前来拜师的那位,家里很厉害吗?”
沈华灿抿了下唇:“是。”
韩榆啧声:“那真是麻烦了。”
席乐安附和:“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更遑论咱们平头老百姓,灿哥儿祖父要是不答应,肯定会得罪他们家。”
沈华灿不可置否,嘟囔着抱怨:“他真的好烦,死缠烂打也就罢了,还对我挑三拣四,说我不配做祖父的孙
儿。”
“祖父很生气,我本想让孙爷爷把他撵出去,祖父没让,只说交给他处理。”
韩榆若有所思:“听灿哥儿的描述,你祖父教书是不是很厉害?连达官贵人都主动上门求收徒哎!”
沈华灿避开韩榆灼灼的视线:“唔我不太清楚。”
韩榆眼神微闪,转而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你祖父说交给他,你就尽管相信他一定能解决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