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水容嗤笑:“难不成爹以为她一句道歉就能了事?我榆哥儿差点被她掐去半条命!”
想到榆哥儿躺在她怀里,泪眼汪汪呼吸困难的可怜样,萧水容对黄秀兰愈发憎恨。
韩发忽然想到什么,灵机一动:“榆哥儿在私塾读书,一年就要五两束脩,老二你仔细想想,要是你分了家,哪来的钱供他继续读书?”
以老二的本事,怕是一年到头下来,不吃不喝也挣不到五两银子。
韩宏晔却毫不退让:“爹不必担心,就算我割肉卖血,也定要让榆哥儿读书。”
他们的退让,在某些人眼里就是认怂。
这只会助长对方的气焰,继而变本加厉地压榨、伤害他们。
韩宏晔耐心告罄,不打算再忍让。
门外站满了看热闹的村民,对着院子里
指指点点,议论不休。
韩宏晔知道,肯定有人说他不孝顺,竟然敢忤逆父亲。
但他也是父亲。
他的孩子们需要他这个父亲的庇护。
软硬兼施都不管用,韩发心一横,捂着胸口就要倒下。
韩宏晔下意识迈开脚,又止步不前。
“爹您悠着点儿,您若是又晕了,怕是关大夫要忙不过来了。”
韩发喉咙一哽,被憨厚的二儿子刺得老脸涨红,讷讷放下手,不好再装晕。
说曹操曹操到,关大夫推开里三圈外三圈的人进来:“怎么回事?”
齐大妮这时候回过神来,心焦焦地喊:“关大夫你赶紧去瞧瞧我家椿哥儿柏哥儿,他们被野蜂蛰了,昏过去了。”
关大夫正欲随她去,被韩宏晔薅住:“关大夫,榆哥儿方才被老三媳妇掐了脖子,看着不太好,还望您给看看。”
于是,关大夫跟韩宏晔走了。
齐大妮气得在外头破口大骂,什么脏骂什么,教外头的人听了眉毛直皱。
“齐大妮也太不讲究了,简直是非不分。”
“可就算齐大妮有错,韩老二也不该跟她对着干,跟忤逆子有啥区别?”
“嘿你个老东西!没听韩老二说榆哥儿被韩老三媳妇掐了脖子,大家都是当爹娘的,情况特殊,就不许韩老二急一急?”
“话是这么说,但韩老二也太冲动了,一家人闹成这样,以后还有谁敢嫁到韩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