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榆炮弹似的扑进他怀里,好一阵腻歪。
韩宏晔笑得合不拢嘴,直到韩松看不下去,出言打断,才拉着幼子侄儿回家去。
路上,韩榆问灾后补偿可收到了。
韩宏晔点头:“半月前县丞大人亲自来了一趟,挨家挨户送银粮,还跟咱们保证,日后绝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县令被斩首后,由县丞暂代县令一职。
韩宏晔话语间难掩对县丞的推崇,这让韩松眸光微动。
事实上,无论县令还是县丞,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韩宏庆的告发
,就有县丞在背后推波助澜。
他以为县令没了自己就能上位,每一步都算到了,让韩宏庆当这马前卒,自己美美隐身。
殊不知,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那就好。”韩榆笑道。
得了补偿,村民们也不至于太拮据。
兄弟二人在家住了两日,期间照旧教姐姐们识字。
韩松再一次提起去镇上摆摊的事,苗翠云没同意。
“今年就算了,我们几个过去,肯定天不亮就要忙活,影响松哥儿读书。”
“等明年松哥儿参加完考试,咱们再过去。”
于是,摆摊一事便暂且搁置下来。
休沐第二日的下午,两人再次回到镇上。
半月前拿回来的两本书抄完了,趁今日有空,韩榆准备送去书斋。
韩松随同。
他二人并肩而行,韩榆在内侧,韩松则在外侧。
途径一家酒馆,门口的酒旗随风飘荡。
浓郁醇厚的酒香涌入鼻尖,韩榆深吸一口气:“二哥你喝过酒吗?是不是很辣?”
过年时,他见过韩宏晔几个大老爷们喝酒。
每喝上一口,都会皱脸吸气,像是被辣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