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否认是自己逼死了张有德,但同时他也并不觉得就愧对了张顺义。
在这个吃人的世界,不争和不慎死的就是自己。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吴、周二人居然连死人也要利用。
简直毫无底线可言。
“吴文景,周泽。”
许崇在心里不停的重复这两个名字。
………
三个月后。
“大人,有一封您的信,从府城寄来的。”
刘二一进门就弓着身子,碎步到近前,双手捧着一封信笺送上。
许崇睁开眼睛,将信笺上的落名收入眼底:“放下吧。”
“是。”
刘二将信笺放下,抱拳后退,一直退到门外才敢直起身子。
不知道为什么,这三个月下来,许崇明明什么都不做,每天不是坐着假寐就是回房睡觉,堪称有史以来最尸位素餐的典史。
可一众衙役对他不仅没有丝毫轻视,反而愈发的敬畏起来。
就连赵六和自己这两个亲信都是如此。
‘大人天生就是当官儿的料啊……’
刘二松了口气,挺直腰背守在了门外。
堂内,许崇已经拆开了信笺。
‘兄启,见信如晤。
弟乡试夺魁,甚愧,窃兄之解元郎矣。
望兄安好,勿念。
弟张顺义。’
“这小子……”
许崇放下信笺,有些哭笑不得。
他可以想象到张顺义的心情,一方面因为乡试夺魁而欣喜不已,一方面因为自己没一同参加,又觉得这个解元郎名不符实,很是羞愧。
“不知不觉竟已一别三月。”
许崇揉了揉眉心,再睁眼时,面板已然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