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崇摆了摆手。
“是。”
杨老混直起身子,“昨日换岗的时候,小的发现北门之上挂了一面铜镜。”
“本来小的也没当回事,直到刚刚,小的听南门的兄弟说,那边也有一面铜镜。”
“于是小的就沿着城墙外走了一圈儿,发现东西南北四处城门上都有,一模一样的铜镜。”
铜镜……
许崇双目一凛,“什么时候挂上去的?”
“小的已经问过了,都不知道。”
杨老混摇头。
“别处呢?”
许崇又问。
“只有四个城门上有,城墙其他位置倒是没见着。”
杨老混回答。
许崇想了想,道:“我知道了,你去跟弟兄们说一声,让大家不要理会,一切照常就是。”
“是。”
杨老混应声,告辞离开。
许崇眯起了眼睛。
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就是傅元龙用来监控水鬼,或者说监控反贼的东西了。
可是,只有城门上才有的话,那怎么防范反贼翻墙呢?
莫非区区四面镜子就能笼罩全城?
“算了…”
“这事儿跟我无关。”
“最好是傅元龙安安稳稳守到朝廷增援,别闹出什么幺蛾子。”
摇了摇头,许崇再次沉浸在了折风手的练习中。
就这样日复一日。
转眼半月过去。
傅元龙没有再现身过哪怕一次。
倒是他带来的那些血衣卫,经常出现在城内各处,也不与人交谈,就那么漫无目的的来回走着。
慢慢的,百姓们都习惯了这些人的存在,日常活动恢复正常。
王鹤之更干脆,看到血衣卫的长官不出现,竟然直接当起了甩手县令,依旧将衙门的事务全权交给许崇,跑回县学教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