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江之鸿明面上还是罪人之身,但想走随时都能走,跟实力无关。
这一点许崇并不怀疑,不过他一时没想明白为什么。
“莫非……”
许崇顿了顿,试探的问道:“您想找楼相和好?”
“和好?狗屁!”
江之鸿大怒,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张口就骂:“就算当年的事是我误会了他又如何?”
“大不了我承认我做错了,我给他磕个头,要杀要剐随他都行。”
“可那之后呢?”
“从户部尚书开始,一直到入阁,到坐上首辅的位置。”
“结党营私,打压异己,把持朝政……哪一件不是无法无天,无君无父?”
“和好?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老夫只要还活着,迟早有一天找出他的罪证!”
一通连珠炮般的话语,看似是在发泄,但那语气和表情,让许崇感觉这并非是无的放矢。
想想也是,都坐到首辅的位置上了,明里暗里的斗争不知道有多少,怎么可能一点儿都不结党营私,打压异己。
不过这事儿也不是自己能掺和的。
许崇开口问道:“不是去找楼相,那您进京干嘛?”
“你不是说老夫没见过真正的困苦吗?”
江之鸿捋了捋长须,“老夫打算跟陛下讨个县令做做,去见一见天灾临头的样子。”
好吧。
这的确是倔老头儿能干出来的事儿。
不过……
许崇皱起眉头,“眼下也没听说哪个地方生了灾啊?”
“暂时没有而已。”
江之鸿幽幽的叹了口气,“不管过去多久,天灾总是会来的。”
许崇心中猛地一沉。
天灾一定会来,这话没毛病。
可问题是,江之鸿好像很笃定天灾会爆发在他当县令的地方?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