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裤也脱了,只虚虚地用衬衫盖在腿上。
随着阮棠的呼吸,那薄薄的布料凸起又更凸起,这就算了,还遮不住小腹。
风从肚子里灌入,还不得感冒了。
莫非他家是没布料子了吗?这才让他媳妇穿得这么少。
季南烽已经想好了要将这个月的工资全数上交给阮棠,让她做几件合身的衣服。
季南烽勉强挪开眼,拖了椅子在阮棠的身边落坐。
倒了药油在掌心,拖着阮棠的右胳膊,轻柔地推开。
阮棠疼得倒吸好几口凉气,挣扎地要夺回自己右胳膊,季南烽不肯松开,“要是不揉开,明天你这手就要废了。”
阮棠已经疼得听不到季南烽的话,打滚着挣脱,谁想,一滚,就滚入了季南烽的大腿上。
季南烽那沾满了药油的十个指印,落在了那件小吊带上……季南烽忍不住动了动手指头。
然后,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季南烽将阮棠拎了起来,搁在了腿上。
久旱逢甘霖。
咿咿呀呀,然后老旧的椅子塌了。
吱吱呀呀,又一条老旧的椅子塌了。
阮棠气得咬了一口季南烽的肩,“这椅子你自己修。”
吃饱餍足,不管阮棠说什么,季南烽也只有点头的份儿。
阮棠穿戴妥当后,已经累得一根手指头都抬不动了,就连季南烽推药油她也只哼哼几声。
季南烽关了灯,打算让阮棠好好睡一会儿。没想,他刚做走回诊疗床边,就听到了门外响起了说话声。
是院长周兴奇正在压低了声音质问关医生,她为什么要对牛寡妇下手。
关医生冷冷地道:“我就是为了证明,患了血吸虫病的人动手术也会死,并不是因为陆菱医术不精。”
自从陆菱时候,她受够了闲言碎语,她被同事质疑医术,就连病人一看诊就问她是不是妇产科的姜医生,因为姜医生救治的病人已经好转,快出院了。
还有陆菱,就算是死后也做了反面教材,其他老师训斥学生不努力时,就拿陆菱出来说事。
她真的受够了。
周院长摇头,“你疯了,陆菱都已经死了。有我给你撑腰,等这事风头过去,将你提拔成副院长,到时候谁敢惹你?”
“可我等不了,一天都等不了。”
周院长气极,“你就顾着为死去的人报仇,你忘了这次的任务了?上头让你混进机械厂,你拿到有用的情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