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吡喹酮。治疗血吸虫病,急症轻症只需6天一疗程,重症慢症状可适当加疗程,适用于各期血吸虫病和夹杂症患者。”
阮父看了一眼阮棠:“你确定?”
阮棠点头,“我找了几只病鸡,你可以用非锑剂和这个吡喹酮分别用药,看药效和副作用。”
“你想要做什么?”
“吡喹酮还未面世,我需要试药人,才能大范围推广。”
阮父深深地看着阮棠,那十日在红辉公社义诊,他就察觉出阮棠不一样。只是阮棠不说,他也不问,因为他清楚,那个就是他的女儿。
“小棠儿,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阮棠沉吟了一下,坚定点头。“我虽有些际遇,但不改五岁时立下的要握您手术刀时的初心。”
阮父有自己的一套手术刀,阮棠五岁时第一次看到,就缠着要握刀。阮父就哄她,想要握刀,就要每天跟着他背书,寒来暑往,秋收冬藏,她一背就是十一年。
一直到下乡前,她都没能握上阮父的手术刀。
阮父点头,转身就走了。
“保持初心。”
“试药的事儿,交给我了。”
阮棠不知道的是,阮父回去后特意感染了血吸虫病。
他服用了阮棠拿来的吡喹酮后,六天痊愈。红辉公社的人都见证了阮父从染病到痊愈,一时间纷纷抢着要吃药。
阮父与人言明了这是试药,但是依旧没人退缩。
因为阮父自己都吃了,他们有什么好怕的,再拖下去早晚也是一死。
这是后话,阮棠从红辉公社离开后,就回了机械厂家属院准备来个大扫除。
两人几天没归家,家里都攒了一层灰。
阮棠将被褥拆下来,丢在梳妆台的凳子上时,一瞥,就看梳妆台上放着一把崭新的梳子。
阮棠忍不住抿起了嘴角,啧,这男人还能凑活。
等她将家里清扫了一遍后,就把晚饭做上了。
没过多久,季南烽就开门回来了。
“你还知道回家?我以为你连家门往哪儿开都不知道了。”
“你闹够了没有!”
等门关上了后,阮棠忙问:“这戏还要演吗?”
“大鱼没上钩,就继续演。”他隐隐察觉到关医生最近小动作不断,而且都是冲着他来的。李结巴夫妻俩死时,病房里一个人都没有,死得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