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下午的时候,隔壁徐二姐家有了动静。
徐二姐夫去了市里,去了省城,见了很多医生都被告知治不了,眼见着钱要见底了,只能又抬了回来。
一回来,就听到了徐二姐夫骂骂咧咧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他寡母的哭声。
“我不回来,我要去沪市,还要去京市,我要治病。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是不是巴不得我一辈子躺在**?”
徐二姐呐呐解释:“你是我男人,我怎么会巴不得你不好。是医生们说没办法治了,我跟妈才将你带你回家的。”
然后,便是一阵摔摔打打的声音。
当天,得了信的徐家人就把徐二姐的一双儿女送了回来。
徐父没来,徐母带着一篓子的菜来的,还带了3两的腊肉给女婿补身体,还给了100元钱。
这腊肉,还是当初给季荣做媒得了的,他们都没舍得吃,只隔个几日切几片给杜雪晴补补营养。
看在三两肉和100元钱的份上,徐二姐夫勉强有了一点好脸色。不是他瘫了废了,徐家就不看重他这女婿。
徐二姐送徐母下楼时,才说起徐二姐夫都瘫了那工作肯定是不能继续做了。
“不如就先把工作给老三媳妇先做着,老三媳妇有文化,刚好可以在厂办做办公室。等小阳能工作了就还给他。”
徐二姐震惊地徐母怎么说出这种话来,她们家正困难,厂里一直没让她恢复工作,家里的积蓄被他男人送了不少,看完病也不过就剩下几十块……
“那你们买吗?”
徐母惊了,“你这死孩子,自家人提什么买不买的。你男人都瘫了,往后你被人欺负了可就指望着娘家给你撑腰呢!再说,这工作又不是不还。”
徐母走了,徐二姐都忍不住脚底发凉。
她现在就没少欺负,也没见娘家人给她撑腰啊。可她要是不答应的话,娘家她还能回得去吗?
徐二姐正茫然地站在原地,一抬头就看到了阮棠下楼。
她突然响起阮棠那时痛骂徐母为她出头,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叫住了阮棠。
“阮棠——”徐二姐顿了顿,“我娘家人让我把我男人的工作给杜雪晴,你说我该怎么办?”
阮棠讥诮地勾起了嘴角,“关我屁事。”
“你之前、之前不是还帮我的吗?”
阮棠开启嘲讽模式:“我那时不是帮你,我只是看不惯被娘家剥削的女性,说了几句公道话,仅此而已。”
笑话,她又不是狗,还能捉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