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姿势?
江月疏想象着自己被他扛在肩上的狼狈样,不敢乱动了。
谢逢则把她带进一家酒店,在前台开了房,径直走进电梯。
江月疏紧张得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到房间里,他终于把她放下,江月疏在床边拘谨地挪了挪屁股:“……干嘛?”
直觉他不会做什么,可还是有点害怕。
谢逢则凶的时候像头狮子,仿佛一张口就能把她吞掉。
男人把淋湿的外套脱下来,随手扔在椅背上:“自己去洗,还是我送你进去?”
刚才淋了不少雨,腿和脚也都湿哒哒地闷在里面,瞬间冷意从脚底袭来,打了个寒战。
江月疏连忙跳下床,跑进卫生间。
当花洒的热水从头顶浇下来,全身都暖了,她舒服得闭上眼睛。
不久后听见关门声,外面再没动静,谢逢则好像出去了。
待她洗完澡,披着酒店的浴袍在镜子前吹头发时,才又响起刷门卡的声音。
那人走了几步,敲响浴室,她关上吹风机,把门开了条小缝。
谢逢则已经换了身干净衣服,只是头发还湿着,把手里的一团布料递给她:“先凑合一下,别着凉。”
江月疏脸一热,接过来:“哦。”
她赶紧关上了门。
谢逢则拿给她的是深绿色短袖和迷彩裤,袖子上还印着面小国旗,应该是他在队里穿的。
江月疏很快把酒店浴袍换下来,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却有点哭笑不得。
短袖穿上勉强能说是oversize风,可裤子也太长了。
当她出去的时候,谢逢则看过来,也没忍住笑了一声。
江月疏抬了抬被她堆在一起的裤腿,觉得太滑稽:“你就……没有别的衣服了吗?”
他站在电视柜边,低了下头:“就这条牛仔裤,要不咱俩换换?”
“……”那倒不用。
牛仔裤连裤腰都固定不住。
谢逢则朝她抬了抬下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