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只剩下一句话:上不养下不教,吃完老的再逼小的。
“唉!他们夫妻两结婚时还多有波折,还是你爷爷用布袋背着糖果去说来的亲事。”
杨秀兰眼中露出思索的回忆之色,幽幽叹息。
方子玖默默的听着没有去打断,已经大致猜到了奶奶接下来要说的事情。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方家寨沿用着老一套的陈旧观念。
让两个没有感情的人走到一起而已。
只见她继续开口道:“当时两人还没结婚,你父亲出远门务工,去你母亲家帮忙收庄稼的任务,就落到你小叔子身上。
你的母亲差一点就嫁给了你小叔子,后来还是你爷爷亲自出去把你父亲从外地带回来。
两人的嫁妆也都是你爷爷去山里砍木材回来制作,然后人背马驼的送回披挂山,结婚时再人背马驼的带回来。”
说完忍不住一阵叹息:“没想到现在,两人会变成这样。”
方子玖目光看过去,心中暗暗猜测。
也许,这位老人现在对这门亲事,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吧!
只是有了他们兄妹两,顾及到两人的感受没有说出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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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篮子起身向玉米地里走去:“奶奶,该去割猪草了!”
也许他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是一场错误。
不过他已经无所谓了,手里面握着的王炸,但凡给他一丝反弹的时间,就能彻底甩开这个家庭。
他这个家呀!除了年龄最小的方子燕,每个人心里面都压着心事,堵着一口气。
有些烂在肚子里,有些被说出来而已。
而方子玖在这个家,宛如成为了堵住这口气的人!
杨秀兰抬头看了眼太阳,差不多已经晌午了,笑了笑:“是该动手了,不然今晚又得摸黑回去。”
说着也连忙走进玉米地里面。
人一钻入玉米地,四五米的距离就很难看得见了,只能看到玉米杆在晃动。
方子玖和杨秀兰都没有走远,一边一个相互之间基本看不见。
两人的视线,又同时能观察到吃到欢快的方子燕。
嘴角挂满了大大小小芝麻籽般的颗粒。
全身心沉浸在其中,整个地埂上红的白的酒香果,被她一个不留的扫荡过去。
这样的时间对方子玖来说显得弥足珍贵,却过得异常飞快。
无拘无束的自由,给他一种刚到没大会儿的功夫,天色就已经晚了!
“啊东,太阳落山了,你够了没有啊!”
杨秀兰走出玉米地看了眼太阳,大声呼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