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相信他似的,扭头看向一旁的杨秀兰:“老嬢,你帮我按住他。”
说着开始动手帮他清理起来。
“张太太你放心清理吧!我不会乱动的。”
方子玖说着把左手拿下来,双手手掌上扬着放在大腿上。
左手上一片猩红。
杨秀兰嘴唇动了动,连忙闭紧上双眼不敢去看,死死按住了他的双手。
张老妇人紧皱着眉头,捏住止血钳夹起一团棉花蘸过双氧水之后。
先是清理他发丝间的血迹,由外向里清洗进去。
后脑勺上的头皮本来就非常单薄,经不起太重的撞击。
随着张老妇人的清理,逐渐出现一道狭长细小的狰狞伤口,隐约可见内部的森白头骨。
呼!
张老妇人长呼出一口气,有些沉重的问道:“你受不受麻醉?”
“受的。”
方子玖低沉的回应着,感受到一股极致的困意袭来,眼睛半睁半闭着。
“老嬢,很严重吗?”
杨秀兰听到这话变得紧张起来,在她的认知中,打麻醉只有在开刀做手术的时候才会用。
“不是很严重,缝上两针就好了。”
张老妇人略显轻松的回复着,转身回到柜台上开始翻找着针水。
拿出来之后解释道:“你这个是伤在了头上,我只给你麻醉伤口的部分,不用担心。”
同时观察着方子玖的面色。
她这里医疗器械落后不齐全,不敢打全身麻醉,只能局部麻醉让人保持着清醒。
“嗯嗯!”
方子玖连连应和着,丝毫没有紧张的神色,习惯成自然。
上一世这样的伤也不少,特别是出去务工做钢筋那十年。
在工地上三天一小伤十天一大伤,要是哪天没受伤他还有些不习惯。
除非是把他伤到手脚不能用,否则都是自行处理。
张老妇人拿着麻醉针赶来,见到方子玖不哭也不闹,内心稍安:“你忍着点,一下就过去了。”
像他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受这么重的伤还能这么安分的她还是很少见。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