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个月。
傅黎分别查了灌酒的人,但人数众多,有些去了其他城市,有些人不承认。
这事查起来太艰难了。
直到有了一个新的线索,是同行的一个伴郎说:“我好像看到有人往杯里加了东西。”
傅黎惊喜不已:“是谁?”
“他叫刘明。”
等傅黎找过去时,却得知刘明早在三个月前就醉酒掉进河里死了。
线索就这样断了。
但他心中有一种预感,或许,那杯酒是刘明用来对付关满妹的。
却被自己给喝了。
他不由得苦笑:“若真是这样,从始至终,关满妹才是受害者。”
而他们全是加害者。
这个可能的真相令傅黎沉重不已,愧疚的情绪像是藤蔓一样蔓延。
每天傅黎都会去关满妹的房间待一段时间。
同关满妹还在时一样,坐在她坐的凳子上,透过青绿色的木窗,静静看着银杏树叶随风飘扬。
好像坐在这里,就如同关满妹还在一样。
但渐渐地,傅黎感觉越来越孤独,这个房间他也不敢再进来了。3
只要一进来,他的负罪感,孤寂感就会愈发强烈。
在这种情绪下,傅黎只想逃离,所以在上级给了外派的指标时,他毫不犹豫就去了。
……
三年后。
1985年,米国大使馆。
傅黎坐在办公室内,阳光从玻璃映进来,照在他处理着事务的身躯上。
这时,一个随员神色匆匆赶来。
他急忙禀报:“傅参赞,华人街在十分钟前发生了大规模的氢气气球爆炸,导致我国数名公民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