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雍正还想起了第一次见宜修的场景。
女子一直都是貌美的,他也曾待她如珠如宝,满心满眼都是她。
可后来…可后来他为什么会被纯元吸引呢?
这么一想,却是想不出到底是为什么。
明明前一日,他还在对宜修承诺会永远爱她,给她福晋的位置。
可转头,他便将对宜修的承诺,全部给了纯元……
那时候宜修在干嘛呢?
是了,宜修也曾哭过,闹过,盼过,哀求过……
是自己眼中只有纯元,完全看不见她的眼泪和祈求。
这般想着,当初他与纯元之间的美好。
好似都掩藏着许许多多的算计和精心的安排,并非他记忆中那般单纯美好。
而这里面唯一牺牲的,便只有宜修!
雍正觉得自己不是个薄情之人,可当初那般对待宜修,却好似中邪一般。
莫不是有人给他下了蛊?
雍正后悔了。
他派了黏杆处重新调查当初纯元的出现,还有宜修与纯元之间的恩怨,事无巨细。
另外还要去查乌拉那拉氏,当初明明一开始盯的是纯元嫁过来,为什么后来又换成了宜修?
若不愿意将女儿嫁给他,为什么纯元后来又与他纠缠不清?
雍正觉得,自己好似是陷入了一张大网,将自己围猎了。
自从察觉到皇额娘有情况的弘历,每日睡前都要在宜修屋外溜达几圈。
而年羹尧在第一次过后,又来过几次景仁宫,可惜的是都没有被弘历逮住。
一晃弘历的生辰已过,明日就要搬去阿哥所。
今日他远远看着宜修屋中的烛火,想最后再陪皇额娘一晚。
阴差阳错的,年羹尧便就此进入了他的视线。
原来是他的监视并没有到位,那个进入皇额娘屋内的野男人,是年羹尧!
而且年羹尧一直都是在后半夜,才偷溜进来的!
弘历眼睁睁的看着年羹尧进去,屋中的灯火亮了一整夜。
直到即将天亮,他整个人都站的麻木,满手都是被指甲刺破的鲜血,年羹尧也终于出来。
他眼看着年羹尧大步离去,强行忍住了喉中想要出口的抓刺客几个字,推开了宜修的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