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当国家灭亡了,曾经当权的卖国贼无法阻拦他们,才会有“十世之仇犹可报也”,不管哪个“子”,都不主张说国家亡了就亡了吧。
亡国奴的反抗不在于一世,也不在于一年,它可能是持续的、漫长的,并且时高时低的甚至长期是不清醒的,什么时候觉醒,用什么形式觉醒,都很难预判。
但大抵上都有共同或者相通之处,只要有一个符号,这个符号是赋予美好向上的意义,那么就会在一个特定的时间,给予反抗之人勇气。
这个时代,国君的贤名,就是一种非常不错而且常见的符号。
为什么“绝祀”是个极为重要的政治动作?
因为在国家层面上,就是灭亡了另外一个国家的文化。
商无忌和姬巴都跟李解说过,列国的图书馆中,关于“厌镇”之法,都有很详细的记载。
原本李乡长寻思着,这他娘的不就是跳大神作法吗?
可后来思考模式换位之后,李乡长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土鳖看他打个炮,都说这是“龙神之力”。
打炮的“龙神之力”,其实跟李乡长做工头那会儿的“普世价值”差不多,都是有实力削人没实力被削的思想工具。
只是批判的武器需要武器的批判,具体落实下来,那就是阿妹你看用航母来谈“普世价值”,谁要是不服,航母碾过去,也不用谈什么普世不普世,扑街为尸即可。
而李乡长嘛,就简单得多。
手中的战锤那是摆设?
披两层甲他就是山丘之王,披三层他就是这个时代的徐锦江!
所以说,当一个国家的国君贤名远播,对大国来说,是真他娘的烦躁。
你可以让它不断衰弱,甚至可以不断地从它身上割肉,但就是没办法短期内让它灭亡。
这种时候,只能等待时机,比如说这个贤名的君主嗝屁了,或者下一代君主就是个杀马特总裁,那就可以毫不犹豫地开打。
“郯子寿数几何?”
“怼王二年登位至今。”
“卧槽!”李乡长一双狗眼顿时圆瞪,“这够能苟的啊!”
“郯子为世子时,周游列国,乃是中原贤达,亦曾入姑苏为太仓大夫。”
“还在吴国做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