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那笑声定在原地。
假如,假如我告诉他,我才是他的未婚妻,沈观南是个负责任到底的男人,他该拿我怎么办呢?
我不想他可怜我,我只想沈观南爱我。
等我收敛情绪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可李姐还没有睡。
“是观南自己发现的,他虽失忆,但没忘记自己的老本行。”
“我知道。”
沈观南一向聪明,怎么会看不出来王队有意无意地接近。
“他父母呢?王队告诉他了吗?”
空气安静了几秒,“说是车祸。”
我点点头,没有再说话,这个理由起码还可以接受。
“观南说婚礼结束后和我们一起回林城。”
良久以后我开口,“立业成家了,应该带妻子回去看看父母的……应该的。”
“观南问你了吗?”
我又想起在门口等我的人。
“问了,我没说,放心吧!”
“念一,你知道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我捂着痛感传来的胃,“可我是这个意思。”
从十八岁到二十八岁,整整十年,沈观南已经成为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他像藤蔓一样缠绕在我最重要的记忆中,如今剥离出来,血肉模糊,痛不欲生。
来这里的第三天,失眠重新找上了我,我睁着眼睛到天亮,离他们的婚礼还有两天,院子里一早就响起了叶柠的声音,她在张罗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