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药上?的仔细,不放过任何一处,从颈间到腰背,俱是他留下的痕迹。他在情浓时不知分寸,萧沁瓷又能忍,呼痛都被她压下去,他白日时已自责后悔过一次。
因此这刻便?格外小?心。
烛光很亮,将昨日里他没看清的都巨细无遗的映在他眼底,那本该是毫无瑕疵的一片雪白。
皇帝同她有过亲密时刻,知道她的腰那样软,有两个浅浅的窝,他掐住的时候恰好能将大拇指严丝合缝的契进去,雪白晃了他的眼。
他将药膏抹过那曾让他钟爱的地方?,想,下次他应该戴一枚扳指,雪白里便?会汪着翠,一定好看极了。
……
他的手?在萧沁瓷腰间停留的时间过久,萧沁瓷等他一上?完药便?迫不及待地拢好衣衫,又不肯让他看出自己的心急。
她故作镇定地将自己重新埋进锦被里,说:“好了,陛下,我要?休息了。”
皇帝将那个瓷罐收好,又拿出了另一个一模一样的白玉瓷罐,温和地对她笑了一下:“阿瓷,还有一处呢。”
……
萧沁瓷后悔了,她应该在听?到动静的第一刻就闭上?眼睛装睡。可萧沁瓷又不知如果自己装睡,皇帝是否会更加肆无忌惮。
总归都是进退两难。
银帐都被放下来了,薄薄的光从锦纱上?丝丝缕缕的纹路分辨进来,四面都寂静,呼吸可闻。
萧沁瓷生出了这一幕似曾相识的错觉。
“你——”她猝然转头看向上?方?不疾不徐的天子,方?才的侵略性都被他隐去了,“你是不是看过我的东西?”
问出这话时萧沁瓷是下意识的,她还不知道坦白和欲盖弥彰一样都让人难以自抑。
萧沁瓷算不上?过目不忘,但?前不久才看过的画册让她记忆深刻,配上?详尽的图文解说能让人面红耳赤,她想,即便?是教导人事的东西也不该会有如此巧合才对。
皇帝没有正面回答,只俯身下来反问:“什么东西?”
萧沁瓷被迫蜷起了身子:“我的——书。”
她没有提防皇帝突如其?来的手?劲一重,让她尾音颤颤。
“阿瓷看的是什么书?”他明知故问,“好看吗?”
萧沁瓷惊觉自己不该问的。她说不出话来。
“阿瓷看的书,都有意思得很,”让他受益匪浅,他似乎摸准了萧沁瓷的弱点,笨拙渐渐开始纯熟,在对付她这件事情上?逐渐变得得心应手?,“下次一起看好不好?”
不好。萧沁瓷想说。但?她被逼急时只会缄口不言,而?皇帝却想要?听?她的声音,他不给萧沁瓷选择的余地。
“不好……”她气极,“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陛下怎么可以随意翻看我的东西?”
“可朕不是君子,”他顿了一顿,觉得萧沁瓷的语调太静了,还有力气来质问他,原想放过她的,又反悔了,便?说,“朕也不是圣人。”
他以为萧沁瓷该再明白不过才是。
……
他仔细给萧沁瓷上?完药,这才放她去睡,萧沁瓷已半分力气都没有,连话都不想同他说了,闭了眼睛就悄无声息地睡过去。
皇帝拨开她汗湿的鬓发,看着她洁白无瑕的侧脸,心里忽地也静下来。
“怎么会不习惯,这不是能睡着么。”他轻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