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赢才知道,原来他在这种事?情上也会迟疑。
严阙不是李涿,况且,此事?处处透着古怪。
“等等,孤送你回去。”他下了决定?。
李涿还活着的时候他都不在意?旁人知晓他同萧沁瓷的关系,李涿死了,婚约解除,他更是无所顾忌。
“不必了,”萧沁瓷问?,“殿下不是要?同严统领商量要?事?吗?”
李赢面不改色道:“孤突然觉得?,也不是很急,”他看向严阙,“严统领,你明日来一趟东宫。”
“是。”
萧沁瓷到了门口,仍是拒绝:“殿下,臣女?有马车,就不劳烦殿下送我了。”
“是吗?”李赢淡淡问?,忽地抽出身?边侍卫的长剑,一剑砍断了萧府马车的车轴!
马儿嘶鸣一声,车厢轰然矮了半截。
他收剑回鞘,仍是慢条斯理的模样:“现?在萧娘子能让我送你回去了吗?”
……
东宫的车架要?宽大舒适许多,萧沁瓷从前也不是没有坐过,每一次都如坐针毡。
“孤怎么不知道,阿瓷几时同严统领这么熟了。”
“殿下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萧沁瓷道。
李赢一顿。
春日马车挂了竹帘,光线被滤得?通透,衬得?萧沁瓷沉静如玉。
不是错觉。
李赢想,萧沁瓷今日尤其不同。
他敲膝:“所以你准备告诉我吗?”
“臣女?不是已经?告诉您了吗?”萧沁瓷不为所动,“严统领找我,是为着我阿姐的生辰。”
“孤说的不是这件事?。”
“那是什么?”
“你心知肚明。”
萧沁瓷滴水不漏:“我听不明白殿下在说什么。”
萧沁瓷要?装傻,李赢也拿她没有办法。
他如果是聪明人,就该心照不宣地把事?情敷衍过去。
“你最好一辈子都听不明白。”李赢意?味深长道。
严阙同萧瑜的事?情在长安不是秘密,李赢知道萧沁瓷对她阿姐的看重,应当不会同他有牵扯,但?事?实真是如她所说吗?
李赢直觉其中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