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脚踢开他,抽出背上的长剑,泛着寒光的剑尖点在他喉结上,厉声道:“贱人,信不信我杀了你!”
“抱歉。”李既演无所畏惧,直视她的眼睛。
风声呼呼而过,凉意裹挟着两人,气息骤冷。
而后,虞子钰放下剑,突然笑弯了腰:“你可真好玩!”
“哪里好玩?”李既演也弯腰看她。
“不知道!”虞子钰将长剑收回剑鞘,推着李既演朝前走,“走走走,散步,都说了是出来散步的。”
两人走着走着,又变成并肩而行。
李既演侧目看她,当初在夜里吃掉她的画像时,那种诡异的占有欲又势不可挡涌入脑中。他着实想不通,为什么三年前只见了她一面,就如此魔怔。
一见钟情,是这个意思吗?他不懂,他也不敢问。一见钟情这个成语,对他来说,过于深奥了。
他表面上是太尉李方廉的干儿子,身份也算得上矜贵,平日端的是霁月光风之表象。却极少有人知道,其实他是个目不识丁的粗人。
他不识字,唯一会写的只有自己的名字。
李方廉为了更好地控制他,从小不让他读书识字,“愚人可控”这是李方廉培育他的法子。
“虞子钰,你要嫁给我吗?”李既演再次问道。
虞子钰点头又摇头:“我还得考虑考虑。我是修道之人,此事得慎重,你不可随意勾引我,乱我道心,明白了吗?”
“嗯。”
在虞子钰的带领下,两人走了许久,经过一片坟地,她从怀里取出一把花生,不停地吃。看向李既演,拿着一颗花生在他面前晃了晃。
“你要吃花生吗?”
“好。”他接过她递给的花生,剥开壳,花生米丢进嘴里。
两人一路吃着,即将离开坟地时,虞子钰又问:“你想不想吃馒头?”
“哪里有馒头?”
虞子钰跑进坟地里,抓起坟头跟前摆放的贡品,是一个馊了的馒头,回来递给李既演:“给你吃。”
李既演唇角**:“刚才那花生。。。。。。”
虞子钰坦然道:“花生也是我在这里捡的,这里的贡品我全都吃过。我有阴阳眼,这里的小鬼们都忌惮我,都争相拿贡品来孝敬我呢。”
李既演突然犯恶心,蹲在地上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