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是因为太冷了!
刚才崔屿不也说嘛,天太冷了,人都冻麻了。
更何况先生之前还受伤了!
自己拐弯抹角地问过卢阿姨还有崔屿,如果一个人胳膊受伤了,伤得很严重,那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没。
他们都说,首先就是要注意保暖啊,不能着凉!
待凌鹿乱七八糟地将围巾绕住了厉行洲的脖子,郑重其事地又说了一句:“先生,太冷了,你不能着凉!”
昏黄光线里,厉行洲裹着那厚厚的围
巾,一动不动地看着凌鹿。
或许是光线太过黯淡?
那深邃如夜的眼睛里,藏着些凌鹿完全看不懂的情愫。
记忆里,厉行洲从来没有这么看过自己。
莫名的,凌鹿心中生出一丝不安。
他舔了下嘴唇,小心翼翼道:“先生?()”
厉行洲这才回过神来一般,抬手摸到颈间的围巾,像是要解开它:
我不冷的。?()_[(()”
“你把围巾给我了,你自己怎么办?”
凌鹿心道好不容易给你裹好了你可不能解开啊,慌忙伸手按住厉行洲的双手,止住了他的动作,脱口而出道:“你冷!”
厉行洲:“……?”
说罢,凌鹿一不做二不休的,再次踮起脚,身体费劲地往上够,用双手手心覆盖住了厉行洲的耳朵。
才从室内出来的凌鹿,手心温温热热,一如既往的柔软。
相较之下,厉行洲的耳朵的确冷得像冰。
毕竟这人已在屋檐下默不作声地站了好些时候。
凌鹿:“你一定冷!你耳朵都是凉的!”
说罢,他又软又热的手心开始在厉行洲的耳廓上蹭来蹭去的,似乎这样就能更好地把温度传过去。
厉行洲:“……”
指挥官先生不再执着于要将脖子上这裹粽子般的围巾摘下来,只从旁拿起靠在墙上的黑色大伞:“走吧。”
说罢,他左胳膊横在胸前撑着伞,尽可能地将伞偏向凌鹿的方向,右手揽住凌鹿的肩膀以防这人再摔倒,踏进了雪里。
凌鹿看着厉行洲的左手握伞的姿势,心中一动,不有分说地双手抓住伞柄,急道:“我来打伞我来打伞!”
怎么可以让伤患来撑伞呢!
一定得自己来!
像是怕厉行洲不同意由自己来握伞一般,他又慌忙解释道:“我,我还没有在下雪天撑过伞呢,我觉得会很好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