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应玹盯着司嫣染血的唇,倾身病态痴迷的吻住,将喉间的血全数哺喂了过去。
至极悲望生出的欲都是扭曲的,他吻着她冰凉的身躯,用自己的血温热她的肌肤,血腥和气死燎绕,偏偏又诡异的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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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早朝,赵应玹高坐在龙椅之上,满朝文武立于其下。
陆吉站在金銮殿外,眉心忧愁凝蹙,皇上已然病入膏肓,却坚持每日处理朝政,于天下朝堂,皇上是无愧于心的帝王,唯有一负,便是对娘娘。
正思忖,身边的徒弟如意压低声音道:“师父,今儿这天,怎么总也亮不起来。”
陆吉抬眼眺望,目光越过重重金碧辉煌的屋脊,眺望向远处怎么也推不亮的天空。
漫天的阴云如同千军万马压境,就如如意说的,怎么也亮不起来,不安在心里弥绕。
陆吉对如意道:“站好班,勿多言。”
“皇上——”
话音方落,大殿内传来一声凄厉悲恸的喊声。
与此同时,天边猝不及防的砸下一道惊雷,霎时间电闪雷鸣,昏暗的天空沉黑如夜。
陆吉心口大骇,身后的大殿内是此起彼伏的喊声。
他快跑进殿内,奔到龙椅前,皇上无知无觉的靠在龙椅上,脸色苍白,胸口是大片的血迹,浓暗的鲜血将龙袍染透。
“皇上!”
陆吉声音发抖。
赵应玹缓慢撑开眼帘,涣散浑浊的眸光望向陆吉,一把抓住他的衣襟,五指用力收紧,声音嘶哑,“带朕……去养心殿。”
“是!”
整座养心殿外,文武百官跪了一地,低压凝肃的气氛让缭绕弥满着整个皇宫,一刻不停地诵经声自大殿内传出。
“菩萨自念。”
“悔无穷尽。”
“须菩提终意。”
……
殿内,十二位僧人盘膝围绕着棺椁而坐,棺椁之内,赵应玹与司嫣并趟,却死香一灭,司嫣仅存的气息以极快的速度抽离。
而赵应玹的生气也在一寸寸剥离。
陆吉依照皇命,将九枚娘娘亲手雕的玉玦放入棺椁之中,他看到皇上紧握住娘娘手,五指交错,深扣。
“那谟曷啰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