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官员显然是常态,他闭了眼,“各位还是先关心关心难民,宋某先走一步。”
袁恒抱拳,告辞。
前后回了府衙,楚水怜正抖着衣裳挂在暖房里,一眼就看见了宋巅,还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只不过憔悴了些许,胡子拉碴的,一路小跑着下了台阶,亮着眼睛行礼。
“爷,妾都等你许久了。”
宋巅嗯了声,看了眼盆子里的衣裳,眼角见她手指通红,一口气憋在胸口,“让婆子烧点水,你随我进来。”
楚水怜伸头见宋巅去了沐室,还想着把湿衣服晾上,要不一捂着,该出味儿了,垫着脚总算完事了,回了屋子里,还没见着男人的影子,摸了摸自己灰不拉突的棉袄,折身去了屏风后头,换了件绛紫色掐腰长裙,肚子那稍微有点紧,吸了口气,觉得不那么紧绷了,才拐出去。
宋巅等了半天,都不见个动静,随便冲了披了件袍子走出来,还是没个身影,这奴才,越来越不听话。
楚水怜拐出来,一抬眼儿,就看见圈椅上坐着的男人,瞬间就羞红了脸,松垮的外袍带子系的松,堪堪遮住了下身,坚硬的胸膛和结实的腹部坦露无移。
“偷跑来的?”宋巅独有的冷意传来。
楚水怜愣了片刻,收敛了见到他砰砰跳动的心,敛声答,“是。”
“想干什么?”宋巅明显阴谋了,女人无非为了宠爱,为了地位,为了高人一等。
楚水怜是想他,才胡来的,只是上次犯错时已经用了,无法再张嘴说第二次,只好当个锯了嘴的葫芦。
自古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见她垂着头,“明日让闫峰送了你回去。”
楚水怜倏地抬头,一双杏眼水润汪汪,带着委屈的倔劲儿。
“我不回。”
宋巅拿着茶杯的手攥紧,一双锐利的眸子盯着她,身上的气息异常冷冽,咬着字问,“你说什么?”
真是许久没碰到不听话的奴才了,手痒的很。
楚水怜脊背窜过一抹凉意,却依旧坚持,她的一番情意不该如此就被定了罪。
“爷,要是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偷溜,你打算如何罚我?”
宋巅绷着的表情终于破裂,随手抄了个家伙什儿扔过去,正巧摔在她绣鞋边,饶是这样,也吓了她一大跳,噗通,跪下。
“不挺硬气的吗?”
宋巅本就压抑的火气彻底给挑了上来,“能耐了啊,敢回嘴了,徐妈妈没教过你规矩?还是,这些日子,我惯的你。”
后几个字,尤为重。
楚水怜眼眶通红,惨白张脸,恭顺的听着。
“别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说了这话后,宋巅起身回了内室,不大会儿,换了衣裳出门。